贺冰心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寿司:“不。”
他这几天瘦了不少,胡煜原先养起来的一点肉又掉没了,尖尖的下巴看着都戳人心。
唯一让胡煜有点欣慰的就是过了昨天那一晚上,贺冰心会黏他了,知道喊疼了。
别的他也急不来。
“不就不吧,”胡煜无奈地笑了笑,“躺好,别乱动了。”
贺冰心一扭一扭地股涌到胡煜身边,枕住他的大/腿:“你真好。”
胡煜把他草窝似的头发拢开,笑着逗他:“那你可得对我好点儿。”
贺冰心认认真真地点了头,看见桌子上被胡煜重新装好的草莓秧,有点愧疚:“摔掉了好几片叶子吧?肯定好长时间不能长草莓了。”
“没事儿,养养就能养好了。”胡煜拍着贺冰心的背安慰他。
“说到这个,”贺冰心抬着头看他,“你知道什么是‘种草莓’吗?”
胡煜微微抬起一边的眉毛:“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贺冰心略有些困惑,秀气的眉毛挤在中间:“听说草莓可以种在人身上。”
胡煜笑着捋他的眉骨,抚平他眉间的皱褶:“谁跟你说的?”
“薛凤啊,”贺冰心一副深表怀疑的样子,“他说只要在身上使劲嘬,就能种草莓。”
胡煜一面在心里给薛凤的名字画了个叉,一面严肃地看着贺冰心:“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那不就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吗?”贺冰心不解地看胡煜,“这不和拿嘴拔罐子一样吗?而且如果发生在重要的血管,引起血栓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