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就护上了。”老头冲我挤眉弄眼:“他家俩父子一个赛一个小气。”
他把我们领到内室去,指了个小茶几给我:“后生仔,你在这里做作业,把人交给我吧,一小时后来再来领他。”
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新奇——“领”,说得黎凯好像一件等待认领的失物,又好像他是被父母放在幼稚园等人领回家的大班小朋友,但不管怎么样,我愿意“领”他。
治疗的过程我不得而知,但想必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黎凯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鬓角被冷汗浸湿,他看着我疲惫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我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窝,叹了口气:“好累啊。”
许鹤年站在雕花木门外,负手看了半响,才转身离去。
我让他坐在我刚才的位子上休息,喂他喝了半杯水,紧张地站着问:“怎么样?还好吗?”
黎凯把我拉到他双腿间站好,顺势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肚子上:“还好……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他缓了一阵,紧绷的背脊才渐渐松懈下来,让我坐在他腿上:“作业写完了?”
我说快了,他点点头,忽然凑近嗅我,用鼻尖蹭我的脸颊:“吃蛋糕了吗?闻起来好甜。”
“刚才老头的助理给我拿了甜点,梨花酥,好吃……你他妈注意点,外面还有人!”我红着脸推他,心虚地朝门外看。
“老婆,亲一个。”他扣着我的腰不让我躲,凉凉的嘴唇贴上来,舌头舔掉我唇边的一点甜,又钻进来索取更多。
我本来就没什么定力,很快被他高超的吻技亲得忘乎所以,他咬着我的舌尖吸吮,小心收起牙齿,喉间发出满足喟叹。
因为我耽于美色,出门的时候全程不敢抬头,把那一看就干过什么龌龊勾当的红嘴唇藏起来,对许鹤年的打趣只当听不见,他叮嘱黎凯以后每隔几天就过来找他,黎凯回答看心情,被我拧了一下之后又改口说行。
床头的玫瑰萎谢之后掉落的骨骸被我小心拾起来夹进书里当书签,学不进去的时候就看一眼,我把它当成是一份无声的可贵的期待。
黎凯也戒烟了,犯烟瘾的时候他就走过来摸摸我的耳垂,那枚黑色耳钉被他指腹捂暖,成为他新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