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一句直接吼得保安按在电话上的手改按警棍了。
我赶紧说不需要,只是路上剐蹭到了,保安见我坚持,才半信半疑地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我才看向黎凯:“你干嘛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绑架我。”
黎凯面无表情道:“我要有点狂躁了。”
“操,”我被一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带药了吗?”
他皱眉摇头,又说可以忍,先带我做完检查再说。
我们在急诊开了检查单子,因为我鼻血一直流个不停,黎凯的脸色就没好过。
CT要等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能照,急诊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基础状况,撩起衣服摸了摸我的肋骨,说应该没断,但具体情况要等照完片才能判断。
他检查的时候黎凯就像尊煞神似的杵在我身后,医生看了他好几眼,最后麻利地开了缴费单子,让我们去二楼抽个血。
黎凯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我问他还能坚持吗,要不要先回家。
“不用……我缓一会儿。”他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插进发根里低下头深呼吸。
我有点担心,在他旁边坐下。
过了会儿,黎凯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我走向楼梯间。
医院的楼梯间黑得不像话,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应急灯力不从心地发出闪烁间断的,柔和得像蒲公英棉毛一样的白光,朝涌的夜雾正在从玻璃窗的缝隙里灌进来,蒙尘的月亮在应和着潮汐。
我们就在这怪异的不合时宜的楼梯间里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