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了机会,所以人就有了贪念了。
她的贪恋,隐藏许久的,被他们防备着的贪念终于还是苏醒了。
“你要什么?”他收起了痛惜和悲怆,神情木然问道。
“第一。”谢柔嘉伸出一根手指,“邵铭清的亲事,由我做主。”
谢文兴笑了。
“哦,这个啊,好啊。”他说道。
“你要在三月三之前,宗族大会上对众说明。”谢柔嘉说道。
谢文兴面色微微一凝。
这样的话想要用结亲来笼络麻痹邵铭清就不好办了。
不过罢了,要笼络麻痹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靠亲事。
“好。”他点点头。
谢柔嘉含笑点点头。
“第二。”她再伸出一根手指,“安哥俾不入谢家,不在谢大小姐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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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响,谢柔惠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母亲,她就是在跟我抢。”她喊道,“她就是故意在跟我抢,她知道安哥俾要来做的教习,她就是故意的,一个男人还不够,连个下人都不放过!”
谢大夫人面色铁青,握着茶杯的手攥的青筋凸显。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哑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让她滚,让她立刻滚,把那个邵明清还有什么俾,都给我绑起来送过来,我看她能怎么样!跟我讲条件,她还有脸跟我讲条件!”
谢文兴轻咳一声。
“阿媛,她是在跟我讲条件。”他说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她了。”
谢柔惠咬住下唇喊了声父亲,谢大夫人看向他。
“你为什么答应她!”她喝道。
“因为我不知道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谢文兴肃容说道,声音拔高盖过谢大夫人,目光扫过妻子和女儿,声音又低沉下来,“阿媛,别闹了,今天已经二月二十了。”
已经二月二十了。
“我们没有时间了,别浪费这些没用的情绪了。”谢文兴说道,“这样更好,我们有求,也不欠她的,她有要,那她也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去做好,如此,各自省心各自为好。”
因为不知道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
谢大夫人松开了茶杯,神情带着几分颓然,谢柔惠慢慢的坐回去,脸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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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兴抬手在书架上轻轻的一推,书架咯吱一转,露出一张门来。
谢柔嘉站在这门前有些惊讶。
“原来我们家有这么多机关啊。”她笑道。
谢文兴笑了。
“我们家这三字听起来有些刺耳啊。”他笑道。
谢柔嘉看向他笑了。
“是啊。”她点点头。
谢文兴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伸手拉开门,先迈步走了进去,谢柔嘉随后进去。
江铃站在外边看着随着他们迈进去,门旋即关上,书架也恢复如初,他们二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屋子里一般。
江铃深深的吐口气,合住双手跪在地上。
“巫清娘娘保佑。”她俯身喃喃说道。
地道比谢柔嘉想象的要舒服的多,也并不是很狭窄逼仄。
“惠惠因为养伤已经搬到了一个新的院落,这条地道直通那里。”谢文兴在前边带路说道。
声音回荡在地道里有些空旷。
“你母亲……大夫人会在那里等着,会教你跳巫舞,当你出去时,惠惠就会进到地道里来,等你学完了,你们再交换。”
他说着话停下来,谢柔嘉也停下脚看着他。
谢文兴侧身让开,伸手指着前边的一块墙壁。
“到了。”他说道,看着谢柔嘉,“惠惠,请吧。”
惠惠。
谢柔嘉看着这面墙壁。
没想到这一次又要做惠惠了。
她伸出手按上了墙壁上的凸起,咯吱一声闷响,石壁陡然裂开,出现一条向上的台阶。
谢柔嘉提裙抬脚沿石阶而上。
抱歉晚了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