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到了,山体塌陷的太厉害,那个洞根本就无法进去,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别的人知道,你的曾曾曾祖母只是反复的念着那些经文,除了经文就只有记住记住这两句话,然后就去世了,大家都怀疑这就是在洞里看到的经文,所以让你曾曾祖母牢牢的记了下来。”
“但是经文很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整的经文,而且你曾曾曾祖母的话又颠倒重复的厉害,始终无法拼凑起来。”
“你曾曾曾祖母去世后,家里不甘心,再去挖坍陷的洞,却什么也找不到。”
“所以不知道这经文是真是假,这件事也不能记录,但又怕万一是真的不敢就此遗失,便决定由丹主们口口相传下来,传下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以及你曾曾曾祖母昏迷时反复念道的经文,以待有一日验证是否真的就是上古时失传的经文。”
“但这么多年来,经文始终没有头绪,你的曾曾祖母,曾祖母也都试着念过分析,但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就只是这样传下来了,因为曾曾曾祖母去世的事,不敢再让丹主有挖经文的贪心,免得再出现事故,所以这件事只有当上一任丹主老去,下一任丹主历经了人情世故,其子女也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阿珊,现在我老了,快要死了,是把经文传给你的时候了。”
“阿珊,你听好了。”
“南山之东,有山也,土如赤,形如虎……”
谢老夫人口中念念。深吸一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老海木。
“这么说,麦古并不是昏迷不醒直接死去了,他醒过来了,告诉你们这些事吗?”她问道,猛地站了起来,拔高声音。“而你们。竟然瞒了一百多年!”
老海木忙叩头。
“大丹主,先祖并没有醒过来,是昏迷不醒。是在昏迷中念出这些经文,除了这些经文,什么都没有说啊。”他叩头哽咽说道,“除了这些经文。其他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大丹主。麦古的子孙以先祖起誓,如有半句虚言,白虎吞噬永世不得轮回。”
谢老夫人看着他垂下视线。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经文跟当年的事有关的?”她问道。
“老儿原本不知道,日常也没当回事。因为老儿身子不好,又怕万一在矿上突然死了,就早早的将这些经文教给了儿子安哥俾。因为他年纪小,怕他乱说话。所以也没有将所有的经文都教给他,只教了中间几句。”老海木说道,带着几分追忆。
“第一次发现异常是安哥俾十一岁的时候,他那时年纪够了,在矿上当杂工,突然大喊大叫说那边的山石要滚下来了,当时大家觉得是小孩子发癔症,没想到山上是石头真的滚落了,砸伤了好几个人,大家觉得奇怪都来问安哥俾,他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后来我私下问他,他说是念过的经文告诉他的。”
听到这里,谢老夫人不由攥紧了手。
“我也念了几句那些经文,可是我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便觉得是巧合。”老海木接着说道,“后来他成年了,就被送到其他的矿上做工,有一天他突然跑回来和我说,他的矿上遇到坍陷了,我以为他害怕所以逃回来,要训斥他,结果他告诉我说这次的坍陷他又提前发现了。”
“我问他,他又说是那几句经文的事,说那几句经文就是在说矿坍陷之前的反应,发现这种反应,就是说明矿要出事了。”
“我这才确信这经文肯定不是祖上的那些庙祝祷文,又想到先祖曾经得茹大丹主相护,这些话又是那件事发生之后念出来的,就想这是不是茹大丹主传下的经文。”
“因为涉及到茹大丹主的经文,老儿也不敢轻易和人说,想要求见丹主也因为身份低贱始终没有机会。”
“没想到大丹主您竟然来矿上了,老儿激动不已,想要跟你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次矿上又出事了,而且又是安哥俾靠着经文提前预警,可见这经文真的是茹大丹主亲传的,大丹主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件事,老儿再不敢也无须隐瞒,这才站出来告诉大丹主的。”
说到这里他重重的俯身叩头。
“老儿如有半句虚言隐瞒,天打五雷轰。”
他说完这些话,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谢老夫人慢慢的坐下来。
“他何止靠着经文预警了。”她说道,“他还撑住了山骨。”
撑山骨?
这件事安哥俾可没有说,老海木更为激动。
“大丹主。”他跪行向前几步,“一定是经文告诉他怎么找到山骨的。”
偌大的一座山,山骨何其多,就连最有经验的老矿工也不会找的准,更别提年轻的安哥俾了。
只有那些能与山神沟通的巫经才能做到。
能够沟通山神的巫经啊,这么说来,当初茹大丹主是真的找到了失传的上古经书了。
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当时的场景。
站在山洞,茹大丹主看到经书,但山洞就要坍陷了,经书或许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带出去,她只能疯狂的念诵着背记着,而跟随她的麦古也在偷偷的念诵着……不,不一定是偷偷,或者,是茹大丹主让他背诵的,因为太紧急了,怕一个人记不下来或许记不全……。
“你记下的经文有多少句?”谢老夫人猛地问道。
“二十四句。”老海木毫不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