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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祁濯用手指掐灭手里的烟头,快走了两步到医生跟前:“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扎歪了,在肚子上。”几位护士将郁子尧推进了病房里,医生留下来和祁濯说话,“对方下的是死手啊,还好这男孩反应挺快的,躲开了,现在就相当于是划破了肚子,里面的内脏倒是没什么损伤。”
“什么时候能醒?”
“估计麻药的劲儿过去就能醒了。”医生不避讳,当着祁濯的面脱下手术帽,“早先听说你在一个小男孩身上栽了,就是这个?”
医生姓许,许文瑞,是祁濯学生时代的同学,毕业之后离开B市到自家的私人医院工作。祁濯没想到,在S市的人脉竟然在这个情况下用上,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嗯,小男朋友。”
许文瑞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是个小明星呢,这要是回头留了疤,在电视上可就露不了上半身了,多可惜,谁下手这么黑?”
“留不留疤的事再说吧。”祁濯有点烦躁,原地踱了两步,“这得多疼啊。”他小声念叨了一句。
“什么?”医生没听清。
“尧尧怕疼。”
祁濯解释完这一句之后,就又不打算多说了:“你给他准备着点止痛药,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他得查清楚这究竟是他妈怎么一回事。
要说起来警察已经把那个男的带走了,他找人随便打听了一下,那人早先就有案底,查出来个精神不正常给扣在医院,这会又说能控制住病情给放出来。照常理来解释肯定要说是精神病发作,可照祁濯来看根本没那么简单。
不管是选择的时机还是对象都太特殊,首先一个四十多岁单身汉领着救济过日子,就不可能会来看这种演出。
要说不是冲着郁子尧来的,祁濯自己都不信。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之前那只死猫有关,当时派人查的一直没有下落,他也差点以为是哪个疯狂的粉丝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