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说出口,反而倔强地站在那里,想要从祁濯那里听到自己所希望的答案。
“医生是不是告诉你,让你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至少要等别人把话说清楚,你再选择生气还是原谅?”祁濯的耐心也实在不算多,能这么心平气和跟郁子尧说话已经是奇迹了。
“……那你说。”郁子尧硬邦邦地回答。
“给你的公寓是让你有地方自己写歌。”祁濯揉了揉眉心,郁子尧这个炸弹一样的性格实在太让人上火了,“公司的个人练习室对流量和咖位都有明确的规定,你现在还达不到这个水平。至于你要去哪里住,完全随你的便。”
祁濯给出的说法出乎意料,郁子尧当即怔在原地。
如果说,是从哪一刻开始,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性格正在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可能就是在这一刻,他非常清楚地认知到一点 他在祁濯面前无理取闹的样子,就像个吵闹着要糖果的孩子。
在郁子尧还没想好说什么之前,祁濯就又开了口:“对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要去S市出差,你可以自己去公寓看一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跟李达说,他的电话号码你有吧?”
“……嗯。”
“那行了,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男人站起身,个子比郁子尧高了小半个头,光是站在那里就让郁子尧惊觉两个人之间无法磨灭的沟壑。
整整十二岁,一轮的岁月。
将心中关乎爱情的欲望放在祁濯身上,或许真成了渺茫的一件事情 那男人或许一直只当他是个孩子。
也确实如此。
他哑口无言,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立式空调一个劲儿在旁边呼呼吹。
祁濯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那样子看上去似乎对郁子尧很是失望。笔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皮鞋踩过地毯的每一声细微摩擦都在郁子尧的耳朵里无限放大。
又做错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郁子尧前一天还在笃定两个人的关系会好转,这一刻,原本跃跃欲试的感情又清晰地落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