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翻船也不过如此,说出去都丢人。
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儿加上怒火,祁濯只觉得眼前面一阵阵发黑。
那姓吴的说不准还正在得意,想着把人送到他床上就能承了他的“恩情”……想的倒是美。反正已经很久都没解决过问题,既然人都已经送过来,想必那小明星心里也早就有准备,那倒不如……
祁濯暗自攒紧了拳头,出电梯时人已经有些踉跄。
“祁先生……”
“我没事,你先回去。”
李达多少也喝了些酒,没看出异样,点点头转身回了电梯。
就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楼道转角的盆栽后,一道微弱的红光闪了一下。
……
酒精这东西是逐渐上头,郁子尧刷卡闯进了祁濯的房间,才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反复干呕了两下,他终于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抹黑跑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祁濯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回来看见是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要跟他说,不好意思,今晚坏了您的好事?还是要说,我把人给揍了,所以过来通知您一声?
好像后者听着霸气一些。
郁子尧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扯了扯嘴角,心说自己还真是完蛋,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着要怎么惹祁濯不高兴。
真奇怪啊,明明那么想从那人身边逃开,却又在发现随时有人可能代替他出现在祁濯身边时,忍不住愤怒。
他现在想骗自己祁濯对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对象也骗不下去,那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占据了他生活的某个角落。像一根卑鄙的寄生植物,悄悄在心脏上萌发,潜滋暗长,直到他惊醒时,那根茎已经成长得太过粗壮,以至于随便一次拉扯都让他感到痛意。
不上不下,悬在空中,倒吊着等待日光下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