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郁子尧听到这话整个人就从咖啡厅的座位上弹了起来,他看着这个男人就觉得牙痒痒。他讨厌这些虚伪的大人,为了钱,为了利益,编造出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来得及碰到那人之前,身后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助理就按住了他的肩膀。猝不及防,他一屁股跌回了座椅上,眼圈一下就红了。
真他妈疼。
这椅子真他妈硬。
……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想起来之前那些破事。
车子稳稳停在祁濯在市中心住着的公寓停车道上,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偏头刚好对上郁子尧盯着他的目光,皱眉道:“下车,回去再跟你算账。”
自从把这个小子领回家之后,就跟往家带了只养不熟的狼一样,三天两头就要给他惹事。之前祁濯一直没太管他,这刚一跟他说让他进公司做练习生的事,他就要闹得上房揭瓦,生怕不能给人捣乱。
不能惯着。
郁子尧趁男人睡着盯着他看,结果却被抓了个正着,面上显得有些不自在。他就像是逃跑一样从车里出来,“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把驾驶位上的助理吓得一哆嗦。
先前跟着祁濯去见郁子尧第一面的也是他,那会他就觉得这个小子野习惯了,肯定是个不省心的主。虽然知道祁先生有意要拿这个小孩当和家里斗的筹码,但是已经把协议从祁董事长手里拦下来,目的也就差不多达成,助理不觉得留这么个人在身边有任何必要。
可也不知道老板究竟怎么想的,竟然真就将这个小孩留了下来。
祁濯买的是公寓最顶上两层,上下打通,还留了个天台修庭院,加起来恨不得比人家别墅的面积都大。
郁子尧头一回被他带到公寓的时候就想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要在咖啡厅发笑了 他是真的不缺郁建安那点股份,他要是想,第二天就能把郁建安那间小破公司买下来。
所以祁濯就是在拿他当乐子。
郁子尧思考过后得出这个结论,从此对他愈发看不顺眼,他无时无刻不想在那张欠扁的脸上揍上一拳,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爽。
可也就是在每次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对一件事的认知就变得清晰无比:一夜之间长大也不过就是如此,忽然间,他发现原来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拳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