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夫人声音里有怒气,缪哥识趣的飞快离开了。
遮着脸的人仍旧遮着脸,她有自知之明,明白这位宁夫人不想看见自己。
“那我也走了。”
“嗯。”
两人说话有来有回,看着很是相安无事。小心贴着墙根走的女人,经过颇有威慑力的宁夫人身边还是停了停,大着胆子问,“为什么给宁非安排了凌家的亲事?明明……不承认他的啊,还给他取了那样的名字。”
空气一时凝滞住,知道是自己多嘴了,恨不得立马遁地走,“是我僭越了。”
自己又算个什么?胆敢在正室面前开口?
“我现在立马就走。”
“我想你搞错了。”
“什么?”
宁夫人回头看着一脸莫名的女人。
“你搞错了,我给他取名叫宁非不是因为他非正式,而是因为一切是非都由他起。”
“什么?”
短短一句两个字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说出去又弹回来,弹回给独自站着的女人。
“一切是非都由他起?”女人蹲下去捂住脸,“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知道有他,父母反目相互折磨,知道有他,宁家伦理反常,不得安生。难怪他说不恨自己了。
还不如让他以为他妈是个虚荣好赌的烂女人,宁家是个不容他存在的狠角色,这样才恨的干脆不是吗?这下是真没脸再去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