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的手一点一点拿下了面具,林趯刚一露出眼,又是对着宁非笑,笑的眼睛成了弯月。再拿下一点是因笑而堆起的脸颊,饱满像苹果,水灵灵的一看就是最贵的红富士。
“你也是。”宁非终于完全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无论何时看你……”
又是咕咚一声,后面的话没了音。他想说的是,无论何时看你,心都还是会悸动,想要触碰抚摸你的手也还是会发抖,你果真就是瓷娃娃,让我不得不小心。
林趯又撅嘴了,一脸的不开心。
“怎么了?”
“酒洒了。”
宁非带他出来的路上,林趯捏着酒杯一直没撒手,这酒太好喝,他实在舍不得。
“不能浪费。”林趯换了只手拿酒杯,空出来的那只手被送到嘴边,林趯伸出舌头在舔,像拿铁喝牛奶的样子。
“别舔手了,杯子里明明还有那么多。”
“嗯。你说的对。”林趯听从宁非的建议,不必因小失大,扭头伸长了舌头要去够杯子。喝醉了之后就这点不好,忘记身体的协调性,明明可以送到自己嘴边,却偏偏要让舌头去找。
“哐当”一声,面具和杯子都落了地。洒在地上的酒,噗嗤冒着沫儿。林趯睁着眼听酒出沫儿的声音,感觉像午夜收不到频道冒雪花的电视机,他的脑袋就和故障了的电视机画面一样,全是黑白点,得要有人过来拍拍他的后脑勺,才能跳两下闪出画面。
没人拍他的脑袋,不过有人顺着他的脖子往上摸到了他的后脑勺,是熟悉的手掌,林趯的嘴角翘了翘,脑里终于跳出了画面,看的到的只有宁非半张脸,因为贴的太近,视觉上画面不完整,触觉却清楚深入着。宁非偏头时扫过他的鼻尖,感觉自己和拿铁闹着玩时,用自己的鼻子碰拿铁鼻子的触感差不多,只是拿铁不会像他伸舌头,宁非会,而且还会给他的舌头挽个花。
林趯是真的醉了,就连接吻都忘记闭眼。本能的却和宁非配合的好,是平时养起来的习惯。思维连同眼神一起涣散了,但还是看到哪里露出了光,那光刚好照在宁非的鬓角和下颚,让林趯追着光,捧起宁非的脸,昂头给宁非惊喜,主动的到宁非门户里去打招呼。
这是一个深长的吻,吻完林趯直接没了体力开始犯困。
“哈啊——”张大嘴就是一个大哈欠,林趯歪靠在宁非的胸膛嘟囔着,“我困了,想睡觉。”
“嗯,那我们回家吧。”
“要和水鑫他们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