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雷投下,被独自留在屋子里的拿铁扭头看了看。书桌上的一对瓷娃娃仍旧在笑,旁边摆着未开的石榴花。先是一滴打在了窗玻璃上,接着房梁上噼啪响起了雨声,拿铁摇着尾巴转头去自动饮水器边喝了水。
新搭的防雨棚被突来的暴风雨吹的像是要连根拔起,有人大胆的探出头一看,又失望的缩回了身,问着棚内的一众人,“唉,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谁知道呢。还是过来打牌消磨个时光啊。飞机!”咬着烟兴奋丢出一把牌的人,高兴昏了头,扭头对坐在音响上的人说,“宁非,你要不要来一把?”
“不了,你们玩。”宁非丢下手里的烟头,摸摸口袋无奈冲玩着牌的人喊,“还有烟没?”
“给。别抽太狠了,明天还得唱呢。”
被人指着脚下一堆烟头提醒着,宁非满不在意的叼起了烟,掏兜想要摸出打火机,却摸出了被烧成半张的纸,上面笑着的猪头正对着他。宁非笑一下,吐出口的不是一团烟,而是一团看不见的气,“林趯,你这时在做什么呢?”
外面雨下的大,今天他们在乡下婚礼搭起的雨棚里表演了一场。原本婚礼结束就要走,可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家伙收拾好了却不能走。所以几个人围着大音响打起了牌,宁非坐在小音响上面独自抽着烟。
“唉,你说这雨今晚能停吗?”一旁打着牌的人,拨了喜糖送进嘴里。
“谁知道呢。”下家摸走一张牌的人挑头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原本想等雨小了再把家伙装车走人,现在看这情形,说不定我们得淋雨搬东西了。唉,现在外面几点了?”
“不知道啊。可我看外面黑的像是已经深更半夜了。”
宁非听着旁边打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心中隐隐有了担心,抽着烟在想,“林趯那里下雨了吗?下班回去有淋湿吗?”
他正担着心,江泽一个电话打过来,接通第一句就是,“宁非,外面下暴雨了!”
“我知道。”宁非回的心不在焉,“我这里也下了,虽然下的大,但是东西和人都没怎么淋湿,你不用担心我。”
“我不是担心你!”对面江泽分明就是着急上火的语气,可这口口声声却不是为了宁非,“我是担心林趯!他找你去了!”
“什么?!”宁非从音响上跳下了身,也没注意到指间夹着的烟被抖开给衣服烫了个洞,“他来找我?”宁非不很相信的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你别开我玩笑,外面天这么黑,又下着大雨,他怎么来?”
“他让我帮他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