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宁非翻过身压上了林趯,手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耳边,又在林趯惊慌失措的眼神里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对视片刻又只是那一句,“所以才说你不懂啊。”
我到底不懂了什么?林趯想不通,在宁非深邃的眼里更加的想不通,他不会动了,脑袋和身体都是,然后听见宁非又一声的叹息,今晚的宁非似乎叹息了很多遍,可到底为的什么?为的什么他要这样不停的叹息,自己又不懂了什么?
林趯愈发的想不通,只是讨厌,尤其的讨厌宁非对自己的否定。满脑子都被这个想法占据,全然忘记眼下的情况,只最初突然被压住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惊慌,然后对上宁非的眼,黑夜里尤其的亮。
猫叫了一声,林趯听到,人却没清醒,三四月里,猫叫正是催情,可他忘了拿铁已经绝育。情不自禁的,林趯伸了手,摸了摸宁非的鬓角,因为这里在流汗。
腕子上传来的力使林趯疼痛清醒,宁非正抓着他的手腕,看起来是自己越界了,伸向宁非耳鬓的这只手越界了。
林趯慌张抽回了手,低头躲开宁非由上往下直射自己的视线,然而低头看到的是宁非压着自己,紧贴自己的姿势。林趯扭了扭身子,宁非太重,他扭不开,不敢抬头,小声又可怜的说了一句,“宁非,让我去睡觉吧。”
宁非看着他,不发一言翻下了身,又侧躺着背对林趯。
林趯躺在他身旁沉默看了会儿天花板才爬起身上了床。
“吓着你了吗?”
深夜里,漆黑的屋里飘来宁非的这一句,没根没底的,是不安。
林趯摇了摇头,摇完才想起背对着自己的宁非是看不到的,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宁非,陷入了思想的困境,我究竟不懂了什么?林趯又执着的钻起了牛角尖而忘记去和宁非说一声没有。
没听到回答,宁非闭着眼后悔的想,果然吓着他了。
林趯头一次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宁非一动不动侧躺着。等到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的时候,连平常爱在他脸边窝着的拿铁都不甚其烦的走开了。
“宁非,你睡了吗?”林趯躺在床上看着宁非的后脑勺问。
“睡了。”
林趯撑起了身子,“睡了你还说话?”
“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