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恶趣味???叫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再后来他又一次来报案,找他家走丢的老爷子,当头顶响起那声熟悉的警察叔叔,我就把他和那日电话那边的男人联系到了一起,要来身份证一看,还真是他。
写得一手标准而又潇洒的医学生字体,还天生一个凭本事单身到老的榆木脑袋。
大家评评理哈,报警找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先说人物最明显的特征吗?他就往屏幕前一站,像念病历本一样往外报他家老爷子的信息,最关键的提着鸟笼的信息,
还是我反问出来的。
最戏剧性的一点是,我爸也打电话来报案,说他捡到了一个老头儿。
我和小医生对了一下信息,还真是他家走丢的老爷子。
他家老爷子姓宋,和我爸以前是一个打捞队的队友,我爸小时候还总给我讲,他和宋叔当年被一个微生物学家从病毒手底下抢救过来的传奇经历。
我带着小医生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个正躲在灌木丛后面,一个痴痴傻傻地拽着一个小高中生不撒手,另一个把跨栏背心卷到啤酒肚上,岔着腿脸色熏红地喝着便宜
白酒。
那画面现在想起来,我还忍不住有点心酸,两个扬言征服大海的男人,如今也看不出曾经青春时的模样。
……好像扯远了。
我和我家小医生的缘分大概就是在那一晚上开启的,入秋后的夜晚总会把人的真实情绪无限地放大来,让我们能在狭小的灌木从中短暂的放**份,放下大人的架
子,稍微坦诚相待那么一会儿。
他家里的状况要比我家复杂一些,他有两个父亲,宋叔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当年救了他们的那位微生物学家,我爸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之后,只是稍微惊讶了一
下,就转头冲着小医生醉醺醺地夸教授多么多么好。
而且第二天酒醒了之后,还疯狂拆了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