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铮:“是出国?”
“不是,”程放摇头道,“是去南方,他们的工作调去了那边,希望我也能跟去。”
由兆宇:“你姥姥家在这,你完全可以留下啊。”
程放:“不了,我听他们安排吧。”
由兆宇本想说啥,却突然将身边的俩人甩开跑远了。程放看着由兆宇奔跑的背影,云淡风轻道:“肯定又是跟邹老师偶遇去了。”
严子铮侧过了头:“你放假前就走?”
程放收住脚步:“我是可以说不走的,可是阿铮,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强烈留下来的理由了。”
言语里透出的悲伤真的很不适合这个阳光爱笑的男生,严子铮抬手按了按程放肩膀什么也没说却又像说了很多。
蝉鸣的盛夏,窗外的绿油油缓解了视觉疲劳,邹景靠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窗台向外望着。
不再是班主任他便没了独立办公室,跟其他老师们一起挤在高一数学组,每逢课间时候屋里吵极了。
听到有极具挑逗意味的口哨声后,他扭头看了过去,楼梯拐角那有颗探出来的脑袋,面部表情丰富的跟他传达着:“厕所。”
最近这小子为引起他注意力的花样越来越多,叫他上厕所还是头一次,他立马跟了上去。
厕所课间人多,虽然眼杂,但吵闹是最好的掩护,这里是聊天的好场所。他们站在通风口附近的窗户边,看起来是在等位置,实际根本谁都不是来上厕所的。
“我爸最近很反常,他好像在憋着什么大招,”由兆宇说道。
邹景点点头:“他可能在抗拒也可能在接受。”
“如果是你爸这么对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邹景浅笑:“我爸是大学教授,一辈子都没动过粗,我当年出柜的时候,狠狠打了我一顿,就把我赶出来了,到现在都没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