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害怕,怕林敬磊自此都会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我矛盾最后选择反感到底的躲着他。
他又很自信,自信于林敬磊在冰面上的靠拢和之后的回吻看起来并没有多么轻浮反而很认真。
林敬磊在回家路上路过家乐器店,说要进去看看就让他舅妈和他弟不必等他先回了家。
他是想到唐善过几天生日才走进来的,每年他都送点啥,看了一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今年其实可以省了这笔钱。
看了吉他后他又鬼使神差的在大提琴区驻了足,严子铮会弹的,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这两种乐器完全是两种风格。一种偏狂躁,一种偏深沉。也像极了唐善和严子铮这俩人,一个是以梦为马越骑越傻,一个是深藏不漏啥都会弄。
林敬磊是拿唐善当朋友的,那么严子铮呢,真的也是朋友么。他跟唐善铁了那么多年也没见没事接个吻啊,草,这事越来越复杂,他对严子铮好像已过渡到别的领域去了。
严子铮说有事跟他说,他大概猜得出是什么,他不得不承认他找足了借口半路停留是不想早点回家,他竟然是在怕如果严子铮提到接吻的事他不知怎么回答。
干脆的说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简直太操蛋了,他没法否认那种实质性的感觉,只是害怕表面上的肯定,难不成要死不承认么,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手里没喝完的那瓶饮品被他晃的起了泡沫,千载难逢的中了再来一瓶,这份狗屎运也不知是该算他的还是该算严子铮的。
林敬磊叹气,又想到了严子铮,真是该死。
一直在忙着打电话的老板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他,走过来问:“帅哥想选什么乐器呀?”
今年年初他过生日唐善送了双足球鞋,到了年底唐善过生日林敬磊想着就算他们闹得很僵,这份礼也得还回去。若不是上次离家出走让他的小金库元气大伤,他可能会在付款时不那么忧伤。
预定好了吉他后他从乐器店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雪,路有些滑,他放弃打车选择了步行。
一路上他都没太注意行人和街景,脑子里在想着等会儿回去见到严子铮要怎样做到干净利落不处于下风。
然而,当他回到大院见到了正好打开门出来的严子铮后,竟然语塞了,隔着几米远对视了好半天才挤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