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上前要帮邵人承脱裤子,却被邵人承拦住,“我自己来吧。”
沈庭觉得邵人承是在害羞,便没有为难他,留下一句“有事叫我”,就出去了。
诊所里有张老沙发,沈庭坐进去,还挺舒服,便靠在里面玩起了手机。过了一会儿,里面有说话声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像是在交流病情,沈庭便站起来,猫似的走到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沈庭出去后,邵人承自己脱下裤子躺到床上,由黄老为他扎针。
“别紧张,”黄老手里边动作,边问道,“以前扎过吗?”
“扎过,”邵人承顿了顿,说,“效果并不好。”
刚受伤那一年,任回也为他找过一些治疗方法,其中就有针灸,但那时候他的情绪很不好,暴躁、易怒,治疗难度增加,效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老说:“那你信我吗?”
邵人承说:“我既然来了,自然是信的。”
黄老笑着说:“恐怕你信的不是我,是外面那位吧。”
邵人承勾了勾嘴角,没有否认。
门外,沈庭同样也勾起了嘴角。
黄老继续为邵人承施针,手法娴熟。邵人承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一直躺着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他这辈子最擅长的事情恐怕就是忍耐,这些年他什么都忍过来了,不在乎这样一件小事。
沈庭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里面的门开了,黄老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手,对他点了点头。
“好了?”沈庭走过去。
“今天差不多了,”黄老说,“下个星期的这个时候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