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依言在沙发里坐下来,道:“邵人承身体不太好,还要忙公司的事,他确实没时间。”
沈父哼了一声,“他一个不受宠的,邵康安能给他多少权利,能忙成这样?”
沈庭道:“我不知道。”
沈父又哼了一声,“你嫁过去多久了,到现在连一个瘫子都搞不定,你这几年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沈庭说:“爸,嫁到邵家帮沈氏集团起死回生的目的我已经完成了,后面的日子是不是该让我自己过了。”
“你!”沈庭在家的时候一向乖巧听话,沈父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让他有一种握在手里的东西正在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不禁怒从心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你老子叫板了?”
“我不敢,”沈庭淡淡道,“我一向尊重您,我只是觉得,您既然看不上邵人承,就别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您也说了,邵人承在邵家并不受宠,就算他病到了去医院,邵康安都从来没管过他的死活,从他那里得不到您想要的,您还是放弃吧。”
心思被戳穿,沈父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这时,沈母阴阳怪气道:“小庭你说话可要有良心,当初要不是你爸爸同意让你嫁给邵人承,你现在能当上邵家的大少奶奶?你现在有底气在这儿跟你爸叫板,可是多亏了你爸。”
“哦,”沈庭笑笑,“既然当邵家少奶奶这么好,为什么不让我哥去?”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沈母不满地叫道,“是邵人承他自己提出来要娶你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我们逼着你去了,怎么,现在婚结了,有人撑腰了,回过来倒打一耙啊?”
沈庭懒得理沈母,问沈岸:“哥,你说呢?”
邵人承为什么娶了他而不是娶沈岸,在座的没有人比沈岸更清楚。
从他进门到现在,沈岸就一句话不说,这时候却叹了口气,道:“婚都结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沈庭道。
保姆刚过来上了茶,沈庭伸手去端茶几上的茶杯,细瘦的一截腕子暴露在沈岸面前,沈岸一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冷声问道:“这表哪来的?”
沈庭茫然地看着他。
沈父闻言,朝他们看来,问道:“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