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说完这句话,漠然地转过身。
被保镖簇拥着,一步步往临江看守所里面走去,将卓母的哭嚎声留在了身后。
……
卓远被带出来的时候仍然戴着手铐,他腿上的枪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需要人搀扶。
他坐在玻璃窗后面,呆呆地看着衣着光鲜的文珂看了好几秒,第一句话便是哑着声音问:“能给我一根烟抽吗?”
文珂抬起眼,对一旁的保镖示意了一下,随即保镖便递了一根烟过去,让一旁的警察给卓远点了。
卓远低着头,闷头抽了一口又一口。
蹲牢房的人有种特有的姿态,哪怕只是在看守所待了几天,就已经佝偻着身子,抽烟时微微歪着脖子,看起来有种瑟缩又无赖的姿态。
“我听警察说,你想和我见一面。”
文珂终于慢慢地开口了。
“对。”
卓远点了点头,他没有接着话头往下说,文珂也没催促他。
窗外的雨,仍然淅淅沥沥地在下,卓远出神地看着那一扇小小的气窗。
或许他们都隐隐地感觉到,这大概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后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了。
“小珂,你最近还好吗?”
卓远终于开口了,与其说他在和文珂说话,不如说他的眼神飘忽着看向了另一个奇怪的世界一般,轻轻地呓语着:“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当我待在这里的时候,这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了,于是我的心……也变得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