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回来给学院捐款的,基本都是当年调皮捣蛋的学生。前几天还给我发信息,说是咱们学院跟学校闹了几年的电梯,等他们几个合计合计就给捐了。”
辅导员笑着说。
“是几天前回来的那一届?”黄罗问他。
辅导员想了想:“不是,前几天回来的那一届啊,是,我想想,好像是曲老师升副院长之前的那一届!”
黄罗起了兴趣,也积极地参与进了辅导员的回忆:“当年有好几个学生我都有印象,几个成绩特别特别好的,还有一两个个性很强的。”
“多少年了,我再没见过个性那么强的小孩了。”黄罗皱着眉深思,“叫什么来着?一个小光头,当时把咱们那个经济法老师气得够呛。”
辅导员只消在大脑中检索一下就得出了答案:“叫全唐吧!”
曲潮沅未曾参与他们的对话,正在专心致志地看学生论文,闻言抬头,但幅度不大。
黄罗早就忘了那小孩儿和曲潮沅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他兴冲冲地发问:“好像就是他!全唐,我记得是一个小光头,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孩儿,现在怎么样了?”
曲潮沅脸上挂着微笑,微微侧视向健谈的辅导员,做出真诚的聆听状态。
辅导员不费力地从大脑中拿出了这个特立独行的学生的档案。
但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您要问我他现在在干嘛呢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啊,他当年法考没过,然后毕业论文选的是刑诉,但是他没来联系曲老师。哎,却联系了一个没带过他的老师,应该啊是没有和老师怎么交流,而且最后答辩和老师吵起来了......那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难搞噢。”
野生的、燃烧的小红象。
“后来嘛,就延毕了呗,而且也没考本专业的研究生,考什么电影资料馆的研究生呢,也没考上,就又拼了一年。我找他谈话一百次,九十九次他都和我犟,那孩子真是倔。”
莽撞的、干净的小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