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信息素源源不绝灌入腺体的时候, 安知靡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是后颈温热的唇, 还是彼此契合的信息素带来的欢愉?
都不是, 是无法拒绝。
是被占有。
“还有多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安知靡克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离开太久了, 会被人发现的......”
他被压在床上, 微微侧着头, 右眼下的红痣出现在司瑾眼中,加上此刻难得从安知靡身上看见的无助,司瑾真想不管不顾亲吻它。
真可爱。
安知靡努力克制发抖的冲动, 忽然感到唇轻轻蹭过腺体,像是电流窜过脊椎, 他险些轻哼出声,身后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 声音很温柔。
“有什么感觉吗?”
语气像在问服务周不周到, 然而安知靡脑中某根代表警惕的弦响了。
他把脸埋在了床单里面, 不让司瑾看见眼中的情绪, 颤着声音说:“疼......太疼了......”
安知靡无路可退,只能咬死。
要是司瑾不信, 他也......
忽然,安知靡感觉到尖牙终于抽离了腺体,司瑾的双手像掬一捧春水一样把他捧起, 尾指抵着耳后小小的涡陷,如同亲吻感到疼痛的小孩。
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弄疼你了,对不起。”
一触及分。
“我太心急,想确定你的身体状况。下次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司瑾说。
安知靡被他珍惜地捧着,有些失神。
还有......下次吗?
他沉默的太久,司瑾松开了手。
“咬深了点。”司瑾垂眸看着安知靡白皙的脖颈,客客气气站起来,语气有几分抱歉,“印子很明显。”
“没事,我头发长可以遮住。”安知靡回过神,想站起来,却忘了刚刚被标记,险些重新跌了回去,被司瑾适时地扶了一把。
两人似乎再度回到疏离的交际状态。
安知靡咳了一声,嘴硬:“标记实在太痛了,我没缓过神。”
司瑾笑了笑,“是吗。”
安知靡心虚地别过头。
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劳什子绝症而来,就是图司瑾的信息素,结果意外之喜得到一个临时标记,估计又能管两天。
“既然没有结果,那我先出去了。”脑中念头纷呈,安知靡琢磨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功利,难得对司瑾和善的笑了下。
他高高兴兴出了门,压根没看司瑾复杂的神色。
司瑾一个人落在后头,大拇指擦过嘴角多余的唾液,不禁舔了舔尖尖的犬牙。原本与安知靡交汇的满足感,被突如其来的古怪念头冲破。
怎么觉得,他好像被使用过了呢?
......
安知靡回到片场,离陈导说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然而他精神抖擞,只觉得这一次标记与上次不同,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他能一口气拍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