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的葬礼之后会有个小型派对,你们也来一起参加吧,都是些自己人。”奥拉说。
谢秋歧其实对派对不感兴趣,但是该到的还是要到:“好。”
葬礼正是头七那一天。仪式就在哈扎的私人教堂后的花园上办。
哈扎是天主教徒,按照天主教的规矩下葬,由神职人员向墓穴及灵柩洒圣水及奉香,并做导言和祈祷,灵柩入土封墓。他的墓碑也是刻有天主教十字架的,上面写着他的教名。
参加葬礼的人比谢秋歧想象中要少,哈扎生前亲属本来就少,那些附庸他的朋友虽然纷纷递上哀悼的礼物和信笺,但是真正到场的竟然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UNITA的前成员更是一个都没见着,一代骁勇的指挥官葬礼显得有点过于冷清。
奥拉忙得脚不沾地,从早上开始就不停地接待。她被黑色长裙裹得严严实实,戴礼帽,自始至终用黑纱半遮着脸。除了他们当初结婚的戒指,什么首饰也没有,明确重点突出了寡妇这个角色——现在头衔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调侃:“升官发财死老公,好事全给她碰上了。我看她是怕忍不住笑,才拿面纱遮脸。”
“你也太刻薄了。”谢秋歧接过牧羊犬手里的菠萝酒。
牧羊犬和他碰杯子:“你放心,我没有给人下吗啡的习惯。”
谢秋歧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我看你倒是适应得很快,一只手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吧。也没有很糟糕。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正式答复?”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欠你什么答复?”
“让我跟着你。我能派上用场。”
谢秋歧也挪揄他:“我是缺人,但也不至于找个残疾。”
牧羊犬跳脚:“你再找个我这么能干、这么大名鼎鼎的残疾试试?我可是杀了哈扎·内布贾德·拉莫·马苏贝莱古的人!你只要把这个名字往外头一念,吓都吓死人。”
谢秋歧看他是缺心眼儿:“小声点儿,你好歹还是在人家的葬礼上。怎么着?深怕人家不知道你杀了他,还要跑来葬礼上炫耀?没吓死人先把你抓进去坐牢。”
“你就答应我嘛。”牧羊犬有点讨好:“郑克说了,你会带我离开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