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听,再来。”

“啊 ”

“对了。”孟想说,“这个音,就是你歌词第一句‘那时’的‘那’字那个音,你唱一下试试。”

连着几个晚上,孟想靠钢琴一个音一个音地帮林希澜找到了音准,又慢慢教他发声、练气、唱歌技巧,林希澜的声乐水平虽然跟那些从小受专业训练的大vocal比、还有不小差距,但公演曲这短短几句歌词还是能撑过去了。

孟想也对他的教学成果很满意,最后一天晚上跟林希澜说:“我觉得你唱歌有天赋。”

“算了别安慰我了,”林希澜笑嘻嘻地说,“反正等咱们出道以后,团歌难的地方也是你负责,到时候我就继续滥竽充数。”

孟想闻言挑了一下眉,笑说:“这就觉得咱们能一起出道了?”

“我、我是不一定,但你肯定板上钉钉的啊……”林希澜差点被孟想难得一见的笑容秒到,讲话都有点磕巴。他揉着发烫的耳垂转移话题:“那不说这个了,话说……你钢琴什么水平?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那些特别有名的命运交响曲什么的,你会弹吗?”

“从小学的,会弹。”孟想回答他,“你要听吗?”

“哎!我小时候有个音乐盒,同学送我的,一碰就会转,特别好听。”林希澜精神起来,“但我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就是嗒嗒嗒嗒嗒……”

孟想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拨动,旋即流水般泻出一段音符:“是这个吗?”

“对对对!这首叫什么名字啊?”

“梦中的婚礼。”

林希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孟想回答的是这首曲子的名字。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空气好像变成一团轻而缓的绸带,柔和而绵密地将两人裹在当中。半晌,林希澜清了一下嗓子,说:“那个,孟想,你谈过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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