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刚刚开始擦黑,远方夕阳残照像火焰似的越烧越小。
才刚入夏不久,天台的气温不算高,章烬把钵仔糕递到程旷嘴边,暖红色余晖在他眼底留下一点狡黠的光。
“现在可以吃了,你快咬一口。”章烬催促说。
程旷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但一时没想到他能干什么。等他咬了,章烬图穷匕见,把钵仔糕往桌上一丢,兜着程旷的后脑勺亲了过来。
程旷后腰被章烬压着抵在天台围墙上,他嘴里的钵仔糕还没咽下去,这股清甜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湿润地辗转,夕阳跟着章烬的手指穿过发丝,将程旷的耳朵抹红了。
刚从学业压力中松绑,许多压抑的念头比往常更加活跃。章烬耍流氓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有些情难自禁,一没留神起了点少儿不宜的反应。
操。
章烬心乱如麻地想:为什么偏偏是学校天台呢?
如果是……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一时不防被色·欲熏了心,冷不丁冒出了一个泯灭人性的念头。
——为什么不可以是天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