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盯着他看了两三秒,背过身去,沉着脸把试卷往桌上一放,一句话也没说。
旁边闹哄哄等着听讲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噤了声,以为老田生气了。
怪只怪史皇帝太傲了,眼高于顶,老田夸人还能被怼。
在凝重的气氛中,老田撑在讲台上的手抬了起来。只见他缓缓握住了自己的玺,气沉丹田道:“……来人,给朕阿他!”
包括史博文在内,所有人皆是一愣。
魏明明对阿人有极大的热情,他最先反应过来,把笔帽一盖,拍案而起:“此时不阿更待何时!”
于是,在史博文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一伙人架起来抬到了走廊上。史博文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当即脸红耳赤地反抗起来。
在混乱中,他看见从楼上下来了几个眼熟的实验班同学,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咬着牙恨恨地想:七班这群刁民……
他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刁民们架着嘿咻嘿咻地撞在了柱子上。
少年人之间的火花多半是在冲动和莽撞下,热热闹闹擦出来的。这一撞,将“史皇帝”撞下了皇位,他和七班屁民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也悄无声息地碎了。
大部分人都挤到走廊上看热闹,教室里顿时空了一大半,胡淼不经意一瞥,轻易就看见教室一隅,章烬正拿着本书给程旷扇风。
热气袭人的教室闷极了,胡淼感觉胸腔就像被污泥堵住了,狠狠灌了自己半瓶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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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河比赛是在牺牲运动会的基础上举行的。在魏明明通知之后,石韬自己又讲了一遍。最终七班男生几乎都参与了,除了男生以外,还有五六个女生报了名。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魏明明招呼大家到文德广场练习。当时他们隔壁的六班也在。
打一眼看去,六班胖子比七班多,魏明明观察敌方情况以后,鼓舞士气:“肌肉密度比肥肉大,别看他们班那一坨坨的,都是虚胖。再说,体重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把劲往一处使!大家听我的口号——”
皮裘被魏明明安排在了最后的位置,把绳子绕在腰上拽着,魏明明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球球,你是我们班最后一道防线!就算所有人都倒下了,你也要像山一样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