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倩不耐烦的道: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名字。快答我,长安有千千万万的人,为何偏向我问阴小纪这个人。
徐子陵把心一横,道:因为小姐的职业和似是要学好赌技去对付某一个人。在下再不隐瞒,阴小纪的失踪,是与一个江湖帮会大有关系。杨广在生时,这帮会是他的走狗,专事诱拐妇女、经营赌场与青楼的勾当,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倩的呼吸急促起来,怔怔瞧他片刻,却说不出话来,显示徐子陵说的话,在她芳心中惹起极大的震荡回响。
徐子陵坦诚的道:小姐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为小姐办到。
纪倩摇头道:我从不相信赌徒的话,你不是赌徒吗?还是我见过最高明的赌徒呢。
徐子陵苦笑道:你或者不会相信,我对赌博没有半点兴趣,学赌只因要对付这个帮会的人,怎样方能令小姐信任我?
他隐隐感到纪倩有关于阴小纪的消息,甚至认识她,所以希望能说服纪倩。
纪倩冷笑道:我怎知你是否那帮会派来试探我的人,你这人鬼鬼祟祟的,打开始我就不信任你,讨厌你。
徐子陵大感头痛,皱眉道:谁是小姐信任的人?
纪倩不悦道:为何我要告诉你?这件事巧合得使人心寒!给我滚,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
徐子陵反大感兴趣,微笑道:小姐请勿随便下逐客令,有事可仔细商量。小姐究竟信任谁?例如李建成、李世民又或多情公子侯希白?
纪倩娇躯微颤,好像首次认识他般对他重新打量,秀眉轻蹙道:你认识他们吗?
徐子陵道:我只是随便举几个例子,小姐若肯说出信任的人,而在下凑巧又认识他们,可由他们证实我是个可让你信任的人。
纪倩冷哼道:你不是随口乱说的,至少侯希白就不是随口乱说,好吧!你给我去找候希白来证实你的清白吧!其他话我不想听下去。
寇仲与王玄恕并骑驰上天津桥,心底一片茫然。
今趟到洛阳是来错了?
他本以为至不济王世充也可像上次对付李密般因强敌当前采纳他的意见。岂知实情非是如此,他还卷入洛阳本身的政治斗争中,弄至现在陷于进退两难之身。
魔门要去之而后快的态度又是另一个烦恼,使他不能专于对付李世民压境而来的大军,可是他已泥足深陷,身不由己。
尚未现身的塞外大明尊教更是另一个隐忧,可令他在猝不及防下陷于杀身之险。
假若现在立即回头,驰离洛阳又如何?
这想法对他生出极大的诱惑力,但又知这就等若放弃与李世民的斗争,对自己的声誉更有严重的打击。
宫门在望。
守卫明显加强,刁斗森严,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