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添站在窗台抽烟,迷蒙的烟雾将他笼罩,看着窗外正在出神,这样的时添很沉寂,也很孤寂,好似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笼子里已经绝望了的野兽,没了野性,磨砺的没有一根逆毛。
有些时候,韩潇觉得时添跟他有点像,但又不像。
“还在想那二十万?”韩潇擦着头发一边说。
十月的夜晚已经开始冷了,可韩潇仗着自己身体好,就围了条浴巾。
时添没有转头看他,沐浴露的香味直接钻进了他的鼻腔,甚至有一滴水滴在了自己的肩头,他深吸一口气,说,“没有。”
韩潇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感觉奶香奶香的,像小奶狗。
可是想到韩潇那爆/炸脾气,时添笑了,这种脾气怎么可能跟小奶狗扯上关系。
“没有你笑什么?”韩潇疑惑的看着他,最后似有些艰难的说,“其实你要是凑不够,我可以先……”
韩潇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时添打断,“不用。”
然后时添转头看着他,“那晚的话你都听见了是吗?二十万?”
“嗯!”韩潇抓着头发,虽然是因为担心时添一个人不敌人八个,但是那个纹身男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倒是时添的话,声音有点小,他听不清楚。
后来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连连摆手,“你可别乱想,我并没有可怜你的意思,跟你做朋友……”
韩潇看着时添越来越冷的脸,简直急秃头,最后干脆一把抱住时添,说,“没有,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觉得跟你处的挺好,不烦人,性格也好,你别多想好不好!”
时添被他的动作弄懵了一瞬,双手垂在身侧,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从来没有人对他解释过什么的,只问他要开头跟结果,韩潇还是第一个跟他解释的。
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怕他多想跟他解释的人。
可韩潇这时候基本是光着的,他的手也不知道该不该环上去,最后就这么僵在半空,感觉有点尴尬。
韩潇有些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有些痒,还有些烫,沐浴露的味道更浓了,还湿着的头发沾了他一脸的水,他说,“我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