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通红,脸也在发热。语气里带着喘息,还有羞赧和恼意。
江廖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所冒犯,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摘掉帽子给他扇风,“我问问怎么去休息室?”
季韶避开他的好意,点了点头。
江廖音把帽子收回来,握在手里。率先踏出两步,又回头问,“要不要我抱你去?”
“……”
“背你也成。”
“不用。”
季韶不看他,侧脸的轮廓绷得很紧,“带路。”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江廖音不再乱说话了,到最近的办公室门口探头问了两句,得知今天的休息室安排后马不停蹄地为他引路。
回到休息室后,看着他火速找到药盒吃了粒B&R,平复呼吸,江廖音终于察觉,他从来都不想被自己标记——即使那样是更快捷方便的解决办法,对身体也没什么副作用。
助理诚惶诚恐地道歉。季韶缓过劲来,神色淡淡的,什么也没说。等他说得快要声泪俱下才简单地两句话打发了他出去。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季韶又追加了一次服药,对江廖音的信息素也不那么忌惮了,又恢复了沉稳镇定的常态。
他的眼神十分沉静。
被他这样看着,即使不说什么话,也很难忤逆他的意愿。
江廖音莫名有些犯怵,于是决定先声夺人,违心地说,“我刚只是想帮你忙。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