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古医生嗤嗤而笑,为自己这番恶作剧感到很满意,他能想到现在的牛医生肯定是脸红脖子红,可爱到要人性命。
“算了,不逗你了,”他放过了牛可清:“电话不过瘾,还是本人亲自下场比较爽。”
牛可清头皮发麻,从耳根到颈脖红了一大片,听见古伊弗宁压着嗓音说,“牛医生,我饿了。”
“So?”
“想吃......宵、夜。”
牛可清停顿了一两秒,明知故问:“那你叫外卖,叫我干嘛。”
他心里门儿清,哪会不知道那只蓝瞳狐狸想吃的是什么宵夜。
狐狸软着嗓子跟他耍赖:“牛医生,你不解风情。”
“这周咱俩得有三四次了吧?今天又来?”牛可清笑骂道,“你不怕精.尽.人亡?”
“牛医生杞人忧天了。”古伊弗宁这瘾犯了,便什么瞎话都能编出口:“正所谓男人三十一枝花,本花正值壮年,热血旺盛。精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牛医生身上耗多少都无所谓。”
牛可清笑得前俯后仰,“古医生还真是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他虽嘴上骂着人母猪,心里却对人有求必应,不管对方如何任性,他总是难以拒绝。
谁让他是先喜欢的那个呢?
牛可清将嘴唇凑近话筒,用一丝挑逗的声音说:“等我,古先生。”
挂了电话,牛医生嘴角含春,他走进浴室,打算去收拾收拾自己,今晚当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闻了闻自己身上,发现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有些熏鼻子。于是他拿出那瓶最爱的香水,往身上轻轻地喷了两下,掩盖掉那股呛人的味道。
这时,手机震动一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好友曲嘉文给他来电话了。
牛可清将手机开免提,空出手来倒腾自己:“干嘛?”
“Man,”曲嘉文闲闲散散地说:“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找你煲煲电话粥。”
牛可清和曲嘉文是大学同学,俩人当过几年室友。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发现彼此都是弯的。
在那个对同性恋还有较大成见的年代,这俩成了相互抱团的小零,有空没空就交流一下少男心事,所以关系特别铁。
牛可清很不客气地说:“你无聊我不无聊,我没空陪你煲,挂了啊。”
他没那么闲,可还有一位性.瘾发作的蓝瞳狐狸在等着他呢。
他正想挂掉电话,曲嘉文用“江湖救急”的语气喊住他:“别啊!分享几部黄片儿给我,今晚性福就靠你了。”
牛可清觉得奇怪:“伸手党,你不会自己找?”
“我就喜欢上次在你手机里看到的那一部,姿势挺合我口味的,现在发我,快。”
要不是隔着电话,牛可清真想一掌盖死他这位同窗:“你上回偷看我手机网盘的事儿还有脸说?”
“快啊,我衣服都脱了,外边儿有个冤家在等着我呢。”曲嘉文着急起来,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牛可清一顿,惊讶道:“你现在正跟人约着啊?我还以为你是在家自己撸呢。”
此时,曲嘉文正赤身蹲在酒店的马桶盖上,冷得瑟瑟发抖,他约的那一就在外面的大床上等着他。
他吞吞吐吐的:“我、我约了个猛一……做到一半他嫌我花样不够多。可我是个有尊严的基佬啊!就找借口说上厕所,想着躲到浴室里先找部片儿恶补恶补,学会了就出去秀给他看。”
牛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