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霁心一讪,“都一年了,我能记得这些不错了。”
张宁被他气得无计可施,掀开电脑屏幕,“人脸你总记得吧?我们去官网上一个个对照指认。”
研究所的官网上有所有课题组的信息,张宁打开那一排列表,每个项目负责人的照片明晃晃挂在课题组的后面。
“石泽和徐凉,所有非法实验都在这两个人的辐射范围。”吴霁心指着管理人员那一栏,给张宁解释:“我们当时是被徐凉带过去的,他好像很久没有实质性的研究了,他的工作看起来更偏向管理类。石泽出现得次数不多,只有在实验出事故和开会的时候才会出现,我猜测他比徐凉的权限要大。”
张宁看起来比吴霁心这个受害者还愤懑,指着屏幕上石泽的脸愤愤:“他们研究所能把消息捂得这么严多亏这老狐狸,当时那么多家新闻社愣是一句采访都没撬到!”
“当时连内部人员都被限制出入研究所了,撬不到是正常的。”
张宁这人看起来像个邋遢的社交障碍者,熟起来以后倒是情感丰富生龙活虎,他对着石泽那张称得上隽秀的照片哼了一声,很快转移了话题。
他俩在官网上一个个对照,很快把涉及非法实验的研究员基本都确定了。
“那你还能记得起当时负责你的人吗?”张宁迅速打开一个新文档,整理着这几个人的履历。
这问题让吴霁心瞬间头皮一阵发麻,他岂止记得,就在昨天他们还同床共枕。但他当然不能说,摇头对张宁撒了个谎,“我只能确定石泽和徐凉两个主要负责人,其他研究员经常变动,记不清具体有哪些人。”
张宁表示理解,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后谁还能冷静自持一字不差地把经过描述一遍?他把吴霁心打发去接咖啡,对着屏幕兀自琢磨起来。
吴霁心接了两杯咖啡,回来却发现张宁表情翻了篇,刚刚生龙活虎的劲一扫而光,此时正盯着官网页面眉头紧皱。
“怎么了?”吴霁心把温的那杯递给张宁,自己攥着热咖啡喝了一口。
“太奇怪了。”张宁指了指屏幕上昼夜节律那组,百思不得其解地说:“这个组怎么看都像是最有可能做非法实验的,真的没有他们?”
昼夜戒律组是林 的后来加入的新课题组,当初非法实验课题组的名字不可能出现在官网,他们只能凭吴霁心的辨认来确定究竟有哪些负责人。
吴霁心没说过谎,此时有点紧张,掩饰般又喝了一口咖啡,“我印象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