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又问：“在方辰家做什么？”

杨一帆迟疑道：“没做什么......”

杨智明赶忙问道：“方辰在吗？”

“他不在，我们也正要找他。”

杨一帆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杨智明倒抽了一口冷气：“......没事了，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哪都不要去。”

杨一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急忙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方辰是不是出事......”

嘟嘟嘟嘟声音响起，杨智明那边把电话掐断了。

十分钟前，杨智明收到张丽的威胁短信：

--想不想看你跟苏惠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死的？

随即就发送过来一张照片，一个高大的男孩被捆绑了手脚，倦着身体趴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身上穿着白色宽松卫衣，蓝色裤子，背上还放着一个斜挎包。

杨智明记得那是杨一帆经常背的背包，而且衣服也是那天从到岛上回来见他时穿的，当时杨一帆穿着这套衣服，一脸坦然的跟他说：“方辰是我男朋友。”的样子，他到现在也忘不掉。

一瞬间杨智明呼吸骤停，他抖着手给张丽打电话。他在法庭上就看出来张丽的精神不正常，但没想到她会做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杨智明强装镇定，努力掩饰着紧凑的呼吸：“你想要什么？”

对方一阵惨笑后，说：“过来做个了断吧，要么你死，要么你儿子死。”

杨智明压制住发抖的声音：“我死！咱大人之间的事，跟孩子没关系。地点？”

对方嗤笑了一声：“城郊老厂。”

挂了电话后，杨智明紧张的双手发抖，逼着自己冷静再一次看张丽发来的照片，衣服是小帆的，身形却又不太像，头上带着帽子但看不清楚脸，他心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给杨一帆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