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洋不停地噗嗤一声,然後就道:「我说律清,弄死他得了!」
路小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贝律清,见贝律清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完全没有什麽表情,既没有对林子洋的意见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连忙把头低得更下了。
贝律清略微皱了一下眉道:「我的粥跟汤呢!」
路小凡恍然贝少爷一进来点了一份骨头汤跟海鲜粥,连忙殷勤地道:「哎,哎,哥你等著。」
他很快就把粥熬好了,端到贝律清的跟前,还很体贴的拿勺子来回搅拌,凉了凉粥才给贝律清盛好了放到他的面前,道:「哥,你嘴巴有点干,我给你切了点梨丝在里面。」
林子洋啼笑皆非地道:「我说路小凡,你先是害得我们差点倾家荡产吓得不轻,後来又让我们找你累得不轻,你这里还哥前哥後的怪亲热的,你说你怎麽就这麽会变呢?」
路小凡没吭声,贝律清划著自己碗里的粥,象是想著到底该怎麽处理路小凡。
路小凡只觉得背脊一阵又一阵发凉,林子洋见还有一碗汤还放著,想伸手拿,解解乏跟解解渴,碗却被路小凡连忙拖了过去,他拿起勺子试试还烫不烫。
林子洋简直都气噎住了,冲著贝律清一直使刀剁的姿势,意思是还犹豫什麽砍了快砍了。
这个时候贝律清才放下勺子,才道:「我们结婚吧!」
只听噗地一口,路小凡嘴巴里的汤都喷了出来,他关键的时候把脖子扭了一下,林子洋就被他刚才没喝到嘴的汤喷了一脸。
路小凡喷完了林子洋,脖子还扭不过来,他整个人如同生了锈一般,肢体不会动了,连大脑也停止了运转。
贝律清却低下头去,把冷暖刚适的粥喝了。
林子洋拿出手帕一边擦脸,一边骂,指著路小凡道:「我就该让卓新来,他一见你立马把你砍了,什麽屁话都没有!」他见路小凡还一脸呆滞,气愤地骂道:「律清要不是为了赚够跟你跑路的钱,怎麽会又同意去做期货,他问沈吴碧氏调点头寸才跟那个女孩子客气两天而已,你妈的,你脾气倒不小!你他妈的害得我们几个陪玩得都差点当裤子,连我老头子那点私房钱都差点被你弄飞了。算你跑得快,要不然你看你死不死!」
路小凡自从贝律清说要结婚就好像三魂六魄都在外出旅行了一般,走路一直撞门,让他去拿把勺子,结果他去了拿来一只锅勺来,气得林子洋骂道:「路小凡,敢情你长了一只蛤蟆嘴,喝汤拿锅勺呢!」
骂归骂,气归气,贝律清到底带著路小凡踏上了新的旅程。
1997年的时候欧州仅有荷兰试登记同性恋结婚,所以他们关了店便直奔阿姆斯特丹。
尽管只是试运行,但看起来注册结婚排队的同性恋人还挺多。
林了洋在门外不停地冷笑道:「路小凡,等下轮到你的时候可别晕过去,别抖的连你姓什麽叫什麽都忘记了。」
路小凡一直都不太擅於在口舌这种事情上跟林子洋一较高下,更何况他的上下牙关一直得得得得。
贝律清倒是皱眉对林子洋道:「拜托你是来观礼的,有一点佳宾的风度行不行。」
好像是特意给林子洋做比较似的,旁边有一对同性恋人出来,等候在门外的亲朋好友都热泪盈眶地拥抱他们,大喊著:ngratution。
林子洋讪讪地道:「我这不是给他提个醒吗?免得到时出洋相,这多丢咱国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