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妈也跟没听到路爸的话似的,打火称热铁地道:“贝亲家,不瞒你说,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小平读大学的费用很大,但我们就是这个信念,那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孩子把书读上!”路小平读大学是路妈最骄傲的资本所在,说到这里路妈忍不住把胸挺了挺,接著道:“所以亲家,我们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家真得是一穷二白,恐怕孩子婚礼的费用……”
贝沫沙也算久经沙场,虽然如今的无产阶级思想有一点复杂,但他还是很快摸到了要梗之处,立即道:“你放心,小孩子俩人的结婚费用都有我们来,而且即然你们家是嫁儿子,那这聘礼我们也要出的!”
路妈顿时眼中泛著泪光,跟路爸对视了一眼,强自镇定地道:“那我们的儿子从今往後就拜托亲家了。”
一旁的贝律心无声的冷笑了一声。
贝沫沙想了想,道:“让你们的长子入赘我们家於情於理有一点不合,这样吧,就把你们的次子路小凡入赘我们家吧。
这个时候路小凡刚刚挑著一担水推门进来,看著家里的人突然都静悄悄地看著自己,他往下水缸检查了一下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懵懂之间,一顶无比灿烂的绿油油的帽子就从天而降,实实在在套到了他的头上。
贝沫沙说让路小凡入赘,路爸路妈简直是一惊,因为他们怎麽想,也觉得贝家要挑自然是挑他们家最有出息的,身为大学生的长子,连想都不敢想要把不起眼的次子介绍给贝律心。
但是转念他们又是心中一喜,毕竟入赘就是把儿子送给别人了,能够不送走可以光宗耀祖的长子简直列祖列宗在保佑。
路妈向路小凡招了招手,道:“凡凡,过来!”
路小凡以为妈妈有什麽吩咐,立刻放下担子很乖巧地过去了。
路妈看著自己这个瘦瘦的,平时从不添麻烦的儿子,强压著泪意道:“给你爸爸跪下!”
路小凡掉头去看路爸,心想好端端的爸爸还在,做什麽要跪列祖列宗。
“不是这个,是这个!”路妈指著贝沫沙道:“从今以後他就是你的爸爸!”
路小凡不禁张开了嘴,贝沫沙不禁有一些尴尬,道:“不用,不用,又不是旧社会!”
路妈神色严厉地道:“这不是新社会,这是咱们家最基本做人的规矩!”
她这麽说,贝沫沙也不好吭声了,震惊无比的路小凡被路妈按著结结实实地给贝沫沙叩了三个头。
叩完了头,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路小凡只听贝律心不屑地轻声道:“唱戏呢!”
他转过头,见贝律清耳朵里塞著耳麦,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门上,跟一脸震惊的路小平都在看著自己,耳边只听贝沫沙咳嗽了一下才道:“即然大家都在,那我就宣布一下路小凡跟贝律心的婚事,考虑到路小凡双亲不便远途跋涉,所以成亲的事情我们就办在路家弯!”他顿了顿又道:“鉴於路小凡有羌族少数民族血统,且年满十八岁,根据我国婚姻法,他不需要遵守二十二周岁才能完婚这一条例,他们的婚姻是合法合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