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髻冷不防地开口说话,倒把兔簪吓了一跳,瞌睡虫也赶跑了大半。兔簪挺起腰来,说:“这……我去睡了,你呢?你坐地上冷不冷?”
狐髻轻轻撩起袍子下摆,但见一条蓬松的赤尾巴露出。
狐髻解释道:“有这个,不会冷。”
兔簪羡慕地说:“你的尾巴好大啊,还能保暖呢!真叫人羡慕。我的尾巴就不行了,短短的,也不知有什么用。”
狐髻道:“有装饰用。”
兔簪噗的一声笑了:“那就是没有用。”
“我持相反意见。”狐髻道,“好看就是好用。”
兔簪化形未全,仍保留着耳朵和尾巴,所以兔簪一直穿着宽松。
谈论到此,兔簪忽然想起,过往他与狐髻的缠绵。那一簇短短的小尾巴,不知道被狐髻看了多少次去了。每每中途,狐髻还常会揉弄那兔子尾巴。
想到这个,兔簪一下子脸就红了。 兔簪满脸发烫,便扭过头,躺回床上。
他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我可真是兔性淫。”兔簪咬着枕头,“一想到这种事情就特别兴奋呢。”
兔簪紧紧闭上眼睛:可不要胡思乱想。
兔簪在床上开始努力闭上眼睛,希望让自己去除杂念、静下心来,蜷着腿侧躺着,忽然听得有人趋近了、还撩起了床帘。兔簪便回过头,见狐髻站在床边,一脸平和地俯视着自己。
兔簪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过来了?”
狐髻说:“我看君上没有盖被子,怕您着凉了。”
说着,狐髻还伸出手来,替兔簪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