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了这一笔账之后,一哥分给了他们二十万,他们一共六个人根本就不够分,夜朗自己掏钱十万块出来,凑够了三十万分给他们一人五万的收账费,古斯横知道是夜朗自己掏出塞给手下的人,他也就没有要夜朗的钱。
“你管我吃管我住,都没收钱,我怎么要你的自己掏腰包的钱。”两人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古斯横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欣赏着窗外的夜景,他们坐在观光船上吃着海鲜大餐,当然这一顿是古斯横掏腰包请客的。
因为夜朗对他手下留情,不跟他计较的上次赌钱的事,所以古斯横怎么也应该的懂事的,请夜朗吃顿饭慰劳一下,这样才像样子,要不然会显得他太不懂事,太不懂规矩,要想在老大手下过日子,怎么的也得拍拍马屁。
虽然他不用拍马屁,但至少表示是要有的。
夜朗正坐在古斯横的对面,一边警惕的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古斯横,一边刀叉并用的熟练的切割着鲍鱼:“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么,我帮你儿子找墓地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翻白眼?”他故意提起今天早上起床的事。
他看到古斯横对他翻白眼……
“我没有对你翻白眼,那么没绅士风度的事,我不会做。”古斯横平静的跟他解释了,那是他滴眼药水,不是对他翻白眼。
因为吹了整晚的空调,早上醒来眼睛有些干涩,他就点了两滴眼药水,然后闭着眼睛的休息,他根本就没翻过白眼……
他也知道夜朗为什么会那么认为,他真的很冤枉,所以古斯横亲自给他倒了一根红酒:“你对兄弟都挺好的,一哥要是知道你这样,恐怕会‘嘉奖’你。”他意味深长的笑着……
“一哥要是‘嘉奖’我,也少不了你的份。”夜朗把切割好的鲍鱼送入了嘴里,那熟练的切割手法就好像做手术一样冷静,那浅色的眸子却始终都静静的注视着古斯横,他仿佛在提醒古斯横,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船要是翻了,他们都得掉下水,谁也跑不了。
如果让一哥知道夜朗自己掏钱给下面的人,下面人会对一哥有意见,这样对一哥的影响不太好,这傻子都应该知道这一点。古斯横终于知道夜朗那些所谓救急,急用的积蓄,到底是用在什么地方了,他觉得夜朗比一哥更像大哥。
所以一哥有几个手下看夜朗不太顺眼,这一点古斯横也是知道的,毕竟他跟着夜朗也有一阵子,多少对一哥这边的情况有所了解,一哥有三个得力的手下,一个是夜朗也就野狼,还有两个因为野狼的办事能力和处事方式,常常针对夜朗。
就连古斯横去他们的地盘也都会被顺带鄙视,这是帮派内部的斗争,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总想着上位而不择手段,但夜朗却对那些人视而不见,大家都是帮汉堂做事,何必搞得那么不愉快,只要那些人不惹夜朗,夜朗不会动手。
古斯横觉得野狼平时很安静,不打架的时候那股强傲危险的气焰是完全收敛起的,但是办事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古斯横记得上个月夜朗刚收了几个小弟,第一次带出去打架竟然被夜朗给吓哭了,回来夜朗就抽那几个小弟几巴掌,好好的教育了一顿。
古斯横偶尔也会劝劝,但是夜朗却一句话就堵死了男人的嘴:“像他们这样的,还没断奶的混什么帮派,不如回自己老妈肚子里做胎神。”如果出去打架没了气势,那肯定会被全部撂倒的,没准其他兄弟都会跟着没命。
又不是玩。
没断奶的回去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