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放油门上的脚有点踩不下去了:“哥,你有灵感了?”
蹇济鸿没回答,说:“送我回家。”
助理说:“这里是单行道,只能一路开往杂志社,不能转弯。”
蹇济鸿沉默起来,助理有些心虚地从后视镜看他,结果对上蹇济鸿鹰一般的眼神,吓得马上把视线放回马路上,心道如果蹇济鸿再让他回家,他二话不说立马转弯。
但是蹇济鸿没再要求回家,只不轻不重地冷哼了声,这个声音,听得助理后背发麻。
之后,蹇济鸿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完成杂志社的工作,还去参加了个冷餐会,最后才被助理送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过了,外面黑漆漆一片,蹇济鸿进屋也懒得开灯,把外套一脱就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发呆。
他在想黎禾。
他经常想黎禾,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黎禾最开始离开那段时间,蹇济鸿反而不会那么常常去想他。因为只要一想到,心脏就抽疼,连呼吸都疼得忍不住想落泪。
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不断打听黎禾的消息,每天的时间都被塞得很满,但到了晚上,就开始没事做。
所以一到晚上,他就逃避般得躲进琴房,开始写歌弹琴。那段时间是他创作最高峰的时期,也是因为那一年的作品,给他打下了现在天王的基础。
后来,时间久了,他再想黎禾的时候,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或许也可以说是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了。
当痛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好像再去思念,就没什么大不了。
时针走向九点时,蹇济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本能就想扔手机,但一丝不安绕在他的心头,最后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蹇济鸿说。
“明天回家。”电话那头不出意料的,是发号施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