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是蹇济鸿随手扯下的一张五线谱纸,很大,黎禾慢悠悠地从一角往内推,将那张纸卷起来,裹成了一根又细又长的小纸棍。
卷好后,黎禾也趴到了桌上,他看着蹇济鸿乌黑的后脑勺,无声笑起来。
藏在课桌下的手,一下下地拿小纸棍去戳蹇济鸿的侧腰。
蹇济鸿在假装赌气,哪怕感觉到了黎禾在逗他,也不肯回头,腰肢非常灵活地躲开。
后来黎禾越戳越起劲,蹇济鸿没法那么快速地躲开攻击,只好停在原地,用力绷紧腰腹,让黎禾根本戳不动自己。
黎禾又戳几下,发现蹇济鸿不理他,也觉得无趣,不再动作。
很快,黎禾拿着那根小纸棍,又有了新想法。
他用力把蹇济鸿压在头下的左手给拖了下来,背着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蹇济鸿:“……”
黎禾知道蹇济鸿好奇他在干什么,也不说话,把那根纸棍放到了蹇济鸿的手腕下。
随后,黎禾把自己的右手也放了过去,紧紧贴住蹇济鸿的手,十指紧扣。
蹇济鸿以为黎禾在示好,趴在桌上别别扭扭地握紧了黎禾的手,还使劲捏了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黎禾忍不住轻笑出声,但还是没说话,他端详了下,然后用剩下的左手抓住小纸棍左边一头,又非常吃力地用指头勾起另外一头。
“唔……”貌似比想象中还要难上许多。
黎禾动作笨拙、但是非常用心的尝试着用这根纸棍,把他们俩的手绑在一起。
可惜单手操作太过困难,外加上还是左手,小纸棍也太短,黎禾平时在琴键上无比灵活的手,突然变成了十级伤残,怎么都系都系不上。
那边蹇济鸿趴在桌上,看似在看电影,实际上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