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作,黎禾没挣脱开,反倒是让蹇济鸿这个本就体热的人,头顶冒汗,身上燥了起来。
蹇济鸿用力把黎禾双手合拢,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使劲搓了搓:“你看看你,想折腾自己我没意见,但是你折腾自己的手干嘛呀?你对得起你的手吗,白白净净的一双手,都冻成紫色了!”
“不关你事。”黎禾抿着嘴,到底没再挣扎,他知道自己挣不开,不再白费力气。
蹇济鸿无奈地看他两眼:“不关我事关谁事,你这个主人不好好保护双手,我这个同桌看不下去。告诉你,从今天开始,高二三班黎禾双手保护协会正式成立,我就是协会会长。”
黎禾:“……”
蹇济鸿演上瘾了,一脸严肃地说:“黎禾同志,昨晚我协会收到你的左右手打来的举报电话,举报你虐待双手,对他们施以家暴,极其残忍,你认是不认?”
黎禾:“……有病。”
蹇济鸿冷笑:“好哇,还敢在法庭上口出狂言,你这是藐视法庭,该罚!”
黎禾别开头,懒得理他。
蹇济鸿忽然放开了黎禾的双手,身体前倾靠近对方:“黎禾同志,法庭已掌握你所有犯罪证据,判你有罪,现宣读处罚条例。”
黎禾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身子往后躲开:“你无不无聊?”
蹇济鸿静静望着他,低声说:“就罚你……今天穿手保协会会长的战袍,一整天都不许脱下。”
黎禾:“……?”
下一秒,黎禾睁大了眼。
一件厚重的、带着少年炽热体温的黑色羽绒服,从天而降,死死地裹紧了那个早已被冻到麻木的身躯。
似是凝固的血液被热意融化,阴沉寒冷的冬天迎来春日第一缕暖阳。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