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姐夫多年不见,你这日子是越过越寒酸了,难怪你们主仆两个得躲在这偷摸的做这假画糊弄人了。”
神态自若的走进卢茂守这间空荡荡,如今就只剩下一张书案、一张圏椅和一张小板凳的书房内。
安盛昌没有理会卢茂守的问话,瞄了一眼那张美人图,美人脸上的墨渍,然后把眼睛转到卢茂守拿着画笔的手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那手,安盛昌忍住出手把它给废掉的冲动,慢慢的收回了视线。
看安盛昌那一瞬间露出凶光的模样,卢茂守不知怎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丢下笔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以为你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手里有几个钱请护卫就真的能来我面前大呼小喝了?
你信不信我都不用亲自对你动手,只用把消息递过去给那陈氏,她就能让陈家收拾你?你若是不想再连累你姐姐和你的外甥,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我心肠好,可以就当成你今日没来过。”
“这恐怕不行,我这都来了怎么还可以当成没来过呢?陈氏既然那般的厉害,恐怕这会儿也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我回京城了吧?”
安盛昌笑着对卢茂守道:“呵呵,就算是她不来找我,我还得主动的登门呢。毕竟么,我们之间可还有一笔账没有好好的算。
只是再跟她碰面算账之前,姐夫,你说我是不是也得先跟你好好的算算,我大姐和外甥的那比账?”
说话间,安盛昌带来的两个护卫已经是不客气的走到那卢茂守的身边,把人一推,取了屋内那唯一的一张圈椅恭恭敬敬的送到安盛昌的身后。
安盛昌不客气的坐下,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卢茂守微笑道:“话说,你这个姐夫当的还实在是叫人一言难尽。
宠妾灭妻,拿着嫡妻的嫁妆给妾室花用。把庶子充作嫡子养,又把嫡子嫡孙忽视的都不如一个旁枝子弟。
既然你这样不稀罕嫡妻、嫡子、嫡孙,那我安家稀罕。你们合离好了,今日等咱们算好了帐我就接他们走,顺道让他们改了姓安。往后就不用再接着碍你的眼了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