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偏开头,“席郗辰……我已不再恨你,所以,你也不必再多做什么。”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的有些亮丽,轻轻将我拉近几分,并把我的手凑到嘴边淡淡地印上一吻,指尖的冰凉触感让我一阵心悸,“你……”
席郗辰抬眸,“谢谢……目前为止,这样已经很好。”
我不知道席郗辰竟然也这么容易满足,这样的他,很陌生却也带着一抹牵引我的温暖。
而地道里的一切,我们都刻意地不再去提。
“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挣脱他的钳制,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门口走去。
“安桀。”淡雅的声音由身后传来,蕴涵着千言万语,“……对不起。”
滞了滞脚步,没有停留,开门出去,这句话晚了六年,现在听来却只有云淡风轻之感。
席郗辰住院一周,我回学校处理了些事情,并且通知了姑姑行程的推迟。
室友并没有因我这几天陆续的失踪而提出丝毫疑问,我们向来很少有牵扯,只是那位新加坡女孩每每见到我都要向我征询“叶蔺”的消息,我只能苦笑的答他即将成婚,很明显她有点失望,不过倒也乖巧地不再来烦我。
这天中午带了意大利店的外卖餐点前去医院,席郗辰在睡觉,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疤,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抚向他手掌处的伤痕,那么深刻又那么可怖,轻轻拂过,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几许心疼。下一刻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将我的五指引入他的指间,紧紧相缠,“来了……”席郗辰似是已经把不恨当成接受,有点得寸进尺。
“感觉怎么样今天?”医生说他复员很快,昨日也曾提过可以提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