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许宁看了他一眼,“若我喜欢一个男子,绝不会说出强娶姨太这等话。男子之间的爱慕,需要尊重,更需要平等相待。如果都不尊重自己所爱之人,又凭什么让别人相信,这份感情不是偏执与独占,而是一片真心?”
张三哑巴了,他发现到这种时候自己还是说不过许宁。他简直急得想跳墙,恨不得把段正歧拉过来看看他做下的好事。许宁现在分析起你的心理阴影,却半点也不相信你的真心了!什么姨太啊,谁教你的啊老大?这糟心玩意儿!
远在天津的段公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算了,不提这些。”许宁疲惫地摆了摆手,“改日我再与他谈谈。你刚才说你找到什么?”
张三也不想再提了,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都要被许宁绕晕。他决定等后援来了,再一起共谋老大的人生大事,暂时先放一放吧。
“你不是让我去搜查杜九对外的通信么。我前脚出门盯梢,后脚杜九也出门。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张三神秘道,“我见他与一人在会所见面,正巧那人我认识,是东北奉系张少帅的一名属下。”
“少帅?”许宁念着这个名号,“张作霖的儿子?”
“是啊,就是那特一等的人物。此人在东北可是风光,便是连他爹的左膀右臂都没有他威风。人不过二十多岁,却已成了奉系的第二号人物。人人都说我们老大盛名在外,木秀于林。这位少帅,可是不遑多让。”
许宁:“但即便你撞见他与奉系见面,没有证据,也不顶用。”
“谁说没有证据了?你不是想拿着印章,找杜九与奉系通信的证据吗?”张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瞧,信我都帮你写好了,就等你盖章。”
“信?”
许宁看着他手里的信封,“你是要作假?”
“什么叫作假?”张三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呢?这叫早做准备。反正杜九与奉系勾结是铁打的事实,背后肯定有不少蛛丝马迹,有这一封信做引,才能顺藤摸瓜。”
“你啊。”他对许宁说,“就用张习文给你的印章,在这信上一盖,我再去找个机会嫁祸给杜九,到时候他不干不净,我看他还怎么针对你。”
许宁摇了摇头:“不可。”
张三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呢!他勾结的事是真,就算我们做一个假证据又怎么了,又不是污蔑!”
许宁看了他一眼,见张三很不理解,不由又拿出自己做老师的派头来。
“两点不可。”他伸出手指,道,“其一,信毕竟是你我伪造的,既然是假的,必有漏洞。万一反被杜九抓住破绽,查出是我们故意陷害,到时候就百口莫辩。”
“我可以做的真一点,不被人发现破绽!”
许宁不置可否,继续道:“其二……”他顿了顿,“之前杜九曾与我见面,也要求我做一封假信。”
张三一愣,随即脑筋转得飞快反应过来。
“他要你假造孙文遗书!?”
许宁:“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像是杜九这等人做惯了勾结污蔑、制假贩假的事,对他这玩弄权术的行家,一封假造的信难以成为把柄。而且,伪终究是伪,我若用这种手段才能斗过杜九,日后该如何自处?”
他看向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