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几天,他想出门不被允许,想要见他们的将军也不被允许,整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腰上肉都长了二两。再这样下去,他怕事情没查清,自己都被养成废物了。
想到这,许宁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槐叔,麻烦你跟他们捎一句话。”
副官接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吃惊。
“他说要参观宅院?”
“是的。”
前来通传的小士兵也摸不着头脑,“贵客说,在屋里待闷了,想要透口气。”
“那……”
副官向身后的屏风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人没有声响,便做了主张。
“我去看看。”
……
“这座屋子不大,连带的花园也不怎么精致。”
许宁被人带着闲逛,走在前面的副官体贴地为他介绍。
“现在又是初春,先生想要看景色,来的不是时候啊。”
许宁心里冷嘲,本来就是强逼的买卖,谁还上赶着来?他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已经搜集了一些情报。这里估摸是不常住人,虽然收拾得干净,但是很多地方都还显得仓促,显然是匆匆整理过才有人搬进来的。
宅子的主人不是金陵的常客。
这就说的过去,若是金陵人,自己怎么可能会没见过?
可对方势力不在金陵,还能把自己监(jian)禁这么久,到现在都没见外面有动静,可见能耐。许宁心里盘算,被称为将军,又和张习文有仇,这究竟是哪路人马?还没等他将人选列清个一二三,就听见阵阵惨叫,夹在着皮鞭打在肉上的呼呼声传入耳边。
“这是?”许宁错愕。
副官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这是用来教下面人规矩的地方。污了先生的眼睛,实在对不住。”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身边亲兵去那传来惨叫的小院吩咐一声,然后就要将许宁带到另一个方向去。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人还没带走,前面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呦,甄副官,带着我们的贵客兜圈呢?”
副官看见来人,警告般地低喊:“孟陆!”
来人却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一边把外套披在肩上,毫不忌惮地露出鞭痕。
“许先生,这几日修养得可好?那天手下没留情,真是对不住了。”他一边对许宁笑,一边露出两颗尖牙,说出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谁叫我不知道您和咱将军竟然关系匪浅呢,真是被鹰啄了眼,自找苦吃啊!”
许宁当然认得此人,就是上门堵他,并把他揍得人事不清的罪魁祸首。可现在看对方的形貌,竟然比自己还凄惨些。看来副官说将军惩治了下属这句话,也不是作假的。
可是为了什么呢?
“孟陆!”
许宁这边还在寻思,那边副官简直头都大了。
孟陆道:“甄副官何必大惊小怪,我和许先生是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场缘分。先生觉得呢?”
许宁笑了笑,回道:“我是无所谓,倒是孟先生明明是听命办事,却受我连累受罚,我真是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