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正面跟沐晚晴扛上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甘心的红了眼,“县主,你这是排除异已,但这手段太过粗糙了,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我劝你还是别这么折腾……”
沐晚晴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吵架?太掉价。“去内务府报案,就说,皇庄出了老鼠,侵吞皇家资产,他们管还是不管?不管就送大理寺。”
庄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的百般手段都没有机会用上,怎么能不按常理走?
他不禁急了,口不择言,“皇主,您不能这么做,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别人只会说你无中生有,故意让皇家难堪……”
沐晚晴冷冷扫了一眼,“什么时候你能代表皇家了?你配吗?对县主不敬是怎么罚?”
手下轻声道,“四十板子。”
“拉出去打。”沐晚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一声令下,庄头就被她手下拖下去,拿破布赌住他的嘴,抄起板子就打。
什么人不好糊弄,偏偏找上清平县主,算你眼瞎。
庄头一开始还怒瞪沐晚晴,但板子加身后,痛的死去活来,只想求饶。
他错了!清平县主不好惹!说打就打,眼睛都不带眨的。
但,到嘴的东西怎么肯吐出来?
很快,散出去的人就带着一群面黄肌瘦的庄民过来。
这些庄民畏畏缩缩,胆小害怕的样子,但看到被按在地上打板子的庄头,都激动起来。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上,总算是盼到救星了。“请县主为我们作主啊,这狗东西欺上瞒下,拼命压榨我们,还欺男霸女……”
庄头跟他的狗腿子们俨然成了皇庄的土皇帝,这大门一关,就自成一个小天地。
他手握庄民们的生死大权,想要谁生就生,想让谁死就死。
若有不服,全家去死。
最可恨的是,哪家成亲他就先去睡新娘子,不从就拿全家要挟,害了无数家庭。
清平军都是女人,听的怒气勃发,把她们恶心坏了,“你们为什么不去衙门告状?”
一个年轻女子眼泪刷刷的流下来,“我们都出不去,全被他死死把住皇庄,他还跟内务府的官员称兄道弟,官官相护,我们又能找谁?我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看皇庄庄头这位置不起眼,但要坐稳谈何容易,后台要硬,关系要铁。
沐晚晴面如沉水,没想到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中世纪国外荒唐可笑的领主享有处nu权,好色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权力的象征。
对待这样的人渣,她绝不手软。“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注意分寸,别轻易让人死了,那也太便宜他。”
“去抄家。”
一道道命令发下去,清平军有序的动起来。
“县主,这些都是从庄头家里抄出来的。”
好家伙,光是金银珠宝就好几箱,银子就上万两,家具是一水的梨花木。
这可比一般的京官还要滋润。
这就是铁证,你一个皇庄庄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挣得这么多钱。
“县主,他招了。”
他不光招了,还将身边的帮凶卖了个彻底,包括沆瀣一气的内务府官员。
这是要共沉沦的节奏。
沐晚晴可不怕事,内务府又如何?犯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她将所有的罪证收集起来,画押的供词一股脑的送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