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哲冷下了脸色,仔细地看着莫沫脸上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吗?”
“咦?”莫沫瞪大眼,没想到自己礼貌而友善的回应会被误解,于是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啊,我是说,我们两个现在都很不错。”温柔而腼腆地笑着,莫沫看到彦哲的脸色不好,所以对彦哲的恶劣语气也没有在意,好脾气地解释道。
解释就是掩饰!
彦哲冷嗤,还都很不错,这种白痴的话也亏他能说的出来。不过就算说出来了,他以为自己会像他一样白痴地去相信吗?现在他俩明明就是两条毛毛虫,一条头偏东,一条头朝西,一起被扔下飞机,下来的时候还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的,还不错!瞎子都知道现在情况很糟糕了,这家伙明显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你这个白痴!”就算彦哲现在觉得莫沫很奸诈,他也不会说莫沫奸诈,因为那会让他觉得他是在夸奖莫沫……所以此刻他忘记了所谓的上流贵族的修养(莫:那种东西真的存在过吗?),忘记了所谓的没有丝毫作用的婉转讽刺,变得很不理智。
“你骂我。”莫沫泪眼汪汪地看着彦哲,委屈了。
没有手帕可以拧,莫沫很不自觉地啃起了捆到他脖子下的绳子来。
彦哲嫌恶地看了正在啃绳子的莫沫一眼,又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那么脏的绳子你居然直接用牙咬,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莫沫泪流满面,又被骂了,莫沫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彦哲,决定再也不理彦哲了。
咬牙切齿地一用力,相当于两根手指粗细的绳子被莫沫咬开了一个小豁口。
视线集中在那个小豁口上,彦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又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下面的绳子。说句实话,彦哲其实是有点着急了,眼看着莫沫奋发勇进,他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矜持开嘴放牙,可就这么等着莫沫解开绳子,他可不认为莫沫之后会好心地来乐于助人一下。
彦哲按他自己的思维以己度人,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被莫沫头上脚下的倒吊在树上,树下生着火烟熏火燎,旁边被拿着藤条的人鞭辟入里……不能让莫沫先解开绳子!
“莫沫,别咬绳子了,那太脏了,会让你拉肚子的。等出去了我给你买一堆糖果给你啃,好不好?”彦哲稍微软下声音,希望用怀柔的方式来诱导莫沫。不过因为彦哲掩藏情绪的能力还不是很好,所以说,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扭曲和狰狞,效果并不怎么好。但是,对于莫沫这个从来都是听话不听音的家伙,做到这样已经足够了。
莫沫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买卖还不错,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要啃蛋糕,不要糖。”
彦哲勾起唇角,“好。”
莫沫,“要一堆蛋糕,不要一堆糖。”见彦哲答应的爽快,莫沫很自然地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