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哲一边说话,一边状似无意地挪动位置,逐渐靠近莫沫。
莫沫也没有躲避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坐在那里,面目严肃,还在生气,“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作决定,太过分了。”
彦哲敷衍道,“好吧好吧,我不该擅作决定。不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莫沫仍旧生气,“你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家搬空了,太过分了!”
彦哲继续敷衍地道,“那是因为把你家搬空太简单了,我只是说了一声他们就搬好了。等我告诉你,东西都已经到这里了,这可不能怪我。”彦哲继续凑近,隔着池水,有点讨好地戳了戳莫沫小手,“你还生气啊,男人不能这么小心眼。”
男人不能小心眼,这话戳到了莫沫的死穴,让莫沫的气势顿了顿。
可是,莫沫今天就是想要小心眼一番,他还是很生气!
“还有,作为朋友,你居然恶意砸伤我的脚!还不咸不淡地说要把我锁起来,真是,太过分了!谁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朋友!”
彦哲想到刚才和莫沫的争执,脱口就是一句讨人嫌的真心话,“那是你活该。”
莫沫使劲地拧着眉严肃地纠正彦哲,“那是你的错!不是我活该。”
说话的同时,莫沫亮出了他一口雪白的牙齿,大又一言不合再扑上去撕咬一番的架势。
“Well,Well,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刚刚你一直要走,我也是被你气到了。莫沫,陪我多住几天真的有这么难受吗?你是不是讨厌我,压根就不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眼见莫沫又生气了,彦哲果断地放下自己的骄傲,转而使用哀兵政策转移话题。
果然他略带落寞的话语一出口,莫沫紧绷的神情立马松缓了很多。
“没有啊,我前几天不就一直陪你住在这里,只是你今天怎么能把我的家都搬回来呢,还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以后怎么回去住啊。”莫沫虽然还在抱怨,但口气明显软了很多。
彦哲暗暗撇嘴,心说,就是不让你回去,省得到时候和那个临渊眉来眼去的让我心烦。
彦哲笑了笑,“莫沫,我是怕你在这里住得不习惯才把你的东西搬来陪你,而且,搬些东西还不容易吗?你要真想回去,我再叫人给你搬走就是了。”
莫沫听了,也对。
彦哲见莫沫不生气了,笑了笑,“你的脚还疼吗?”
“疼!”莫沫把自己的脚从池底伸了上来,看着脚板上那块刺目的紫红色,愁眉苦脸的。
池水很清澈,但水多了仍是泛出一股蓝幽幽的光泽,蓝光下若隐若现的修长身躯,露在水面的白皙柔腻的皮肤,被水汽蒸得粉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