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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遥沉脸对王穷和黄豆抱拳道:“两位包涵,在下去去就来。”
黄豆挥手命众随从和赌坊主事人退下,对田遥冷笑道:“好啊!很好!田大少爷果然多情。”
田遥不理他,转身就走。
黄豆笑道:“这个什么素姑娘真是好心机:挑了这么个日子晕倒,又挑了这么个场合来报信,然后全京城人都知道我们田翰林有一位素姑娘了。还想请玄武将军上门帮她看病?嗳哟哟,这个算盘打的——忒精了!”
田遥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攥紧拳头。
明心脸色煞白,含泪对黄豆道:“大人,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真病了。”
黄豆摇着折扇笑道:“你家姑娘智谋如海!此举若是能激得张家性烈如火的辣椒杀上门去,那就更好了。这份心机,便是朝中沉浮几十年的老臣也未必能赶得上。田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哪!”
田遥浑身颤抖。
明心则不住流泪,仿佛被吓坏了。
黄豆却冷笑道:“不过,她打错了主意。她这样一个人,还不值得张家把她当回事。所以,田少爷想干什么,只管请便!”
王穷看着这一幕,想要劝说,又无从劝起。
明心忽然冲黄豆跪下,磕头哭道:“对不住,郑大人!不干田少爷的事。求大人不要怪田少爷。都是婢子的错。婢子看见素姑娘晕倒,到现在都没醒来,就慌了……”
黄豆气得说不出话来,王穷也皱眉。
“闭嘴!”田遥转头大喝,“还不出去!”
明心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抹着眼泪出去了。
田遥沉着脸,对黄豆略一拱手。道:“此事在下自会给张家一个交代!”
言毕转身就走。
黄豆冲他背影高声道:“不!你不必给张家交代。你还是别多事了,省得让张家落一个倚强凌弱的骂名!”
田遥顿了一下,又继续大步走出去。
黄豆端起桌上茶盏,一气饮尽。然后狠狠往桌上一顿,呆着脸生闷气。
王穷见这样不是事,遂起身对他道:“快晌午了。走,去吃饭。”
说着。招来手下人吩咐了一番,然后拉着黄豆就出了赌坊。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家酒楼,要了间雅间,点了几个菜。浅酌慢饮起来。
王穷见黄豆依然沉思,微笑道:“还在生气?”
黄豆嗤笑道:“有什么好气的!”
王穷摇头道:“何必强撑。郑兄弟今日有些失态了。”
黄豆听了,颓然垂头。
王穷认真问道:“郑兄弟。在下对张郑两家的规矩也有所耳闻。想问一句:你们两家真的不许小辈纳妾?女儿也不嫁纳妾的男人?”
黄豆拧眉道:“谁说的?”
王穷笑道:“都这么说。何况已经成过亲的,如玄武王、白虎公、玄武将军,还有郑兄弟你自己,都没有纳妾,令在下深为纳罕。须知这很不容易。”
黄豆叹气道:“我们两家并没有说一定不许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