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会,两口子一齐跪下。给小葱磕头。
小葱急忙拉他们起来,把来意说明了,希望他们能去京城,到刑部帮大苞谷作证,将当年的情形详细说出来。
老何夫妇忙不迭地答应。说是应该的。
老何媳妇抹着眼泪道:“我说那么多年都没开怀,怎么忽然就怀上了。原来那么个金贵的人儿躲在床底下。这就是送子娘娘派来的呀!又送了银子。当家的,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一定要去京城帮着作证,让他回去王府。可怜的孩子!”
老何头不住点头。
小葱疑惑地问:“送子娘娘?”
那媳妇有些不好意思,忸怩道:“那个孩子……他……躲在床底下的时候,我跟当家的正好……那个……后来,就怀上了。”
小葱听得脸也红了,又好笑不已。
那媳妇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么说,白县令是坏人?”
不等小葱回答,老何急忙摆手道:“瞎说什么!白县令那样的好官,怎会是坏人呢?他要是坏人,当年找回那个孩子,还不把他弄死了,还养着?”
他媳妇也糊涂,道:“可是按女将军说的,他找回来的不是真的王爷兄弟,真的顺河跑了。他是怎么回事?”
老何苦恼地抓头道:“别是弄错了吧?反正白县令是好人。将军,白县令真的是好人哪!不信你去街上问问,咱梅县的老百姓都清楚的很。这事肯定弄岔了。”
小葱心里一沉,面上却不显,微笑道:“二位放心。我们也相信白大人是好人,所以刑部才命我亲自来核查此事,就是想弄清其中缘由。若是当他坏人,早抓起来了。可是没有。皇上已经委派三司会审,肯定会查明真相的。你们只管实话实说就行了。”
何家夫妇听后,这才放心。
小葱又命请来了秋霜的父兄,一并带到梅县县衙,在县令的见证下,当场录了证词,盖上官印。
她将证词揣起来,命刑部派来的人先带这几人去京城,她却顺着梅河继续往下追查。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不能陪他们回京,以防万一,先录下证词,也多一层保障。
当下,她沿着梅河一直走,既为了感受大苞谷当年的经历,也为了验证他说的真假。
老实说,这一趟走下来,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从梅县城出来约二三十里地是平原,那河流很平缓外,进入山中后,河道上下起伏,左弯右拐,水流湍急。
若不是娘和香荽已经认定大苞谷就是玉米,她都要怀疑他在撒谎了。
“死小子,胆子比天还大。”小葱骑着马在山里穿行,心里唏嘘不已。越发心痛。
等河流拐出山,她们也轻易找到了大苞谷所说的那条通往他丢珠宝的枫林镇道路,因为出山后只此一条路。
白雪等丫头回望身后,都不敢相信地说道:“将军,这河……一个孩子不可能从这河里漂出来还能活命的。”
她们都担心张家被奸人骗了。
小葱能怎么说?
她“唔”了一声,道:“上次回去奔丧,你们也见了桃花谷的河流,玉米小时候常顺着那河漂的,所以他有经验。再说,小孩子不比大人。身子轻,溜刷的很。还有,按他在刑部说的。那时候是四五月间,梅雨季节刚刚开始,河水没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