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儿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二堂姐,真的吗?”
“我哪里知道,只是看对方的年纪应该已经二十出头了,这般年纪想来是娶妻了的,说不定连子嗣都有了。”二堂姐也是个性子爽利的,“若是你真的对他有意,可以回去让五叔去打探一下。”
“那多难为情?”
“……觉得难为情,就别打人家的注意。”二堂姐惹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堂姐则是语重心长的道:“茹儿,之前那位军爷说了,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百姓平安,所以今日在这里不管出事的是谁,他们都会上前来救人的,姐姐劝你,却要将心放在对上身上。”
赵茹儿愣了许久,才呆呆的点点头,“堂姐说的是。”
“头儿,你说那小姑娘是不是对你动心了?”回去的路上,其中一个官兵打趣道。
殷周瞪了对方一眼,“别败坏人家姑娘名声,再说我已娶妻,也不会纳妾。”
“哎,嫂子也是,嫁给头儿你,年三十的都不能团圆。”
“职责所在,咱们忙点,更多的百姓就能多一份安心。”殷周也觉得惋惜,可是没办法,做的就是这一行。
再说了,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就越得打起精神来。
“也是,我老娘知道我今晚要当值,中饭的时候好是一顿唉声叹气,听得我头都炸了。”
将那醉汉带回去,带到了审讯室。
女子对于名声看得很重,要知道最苛刻的时候,只是当街被男子摸了下脸,这女子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如今倒是稍微开放了一些,可是当街搂抱小姑娘,同样也损害了人家的名声,若是一个调节不当,那女子都有可能自裁。
虽说只是搂抱了一下,可是造成的后果却要考虑在内。
再说这件事还是殷周几个人当场看到的,他的罪名已经成立,直接就被定了个猥亵罪,关押三个月。
那醉汉听到这个结果,所有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
然后就在审讯室里痛哭流涕的不断求饶。
可罪名已经下了,而且还是证据确凿,他再求饶也没用。
若是求饶就能抵罪,那天下的律法也就是摆设了。
年三十,几杯黄汤下肚,却惹来三个月的囚禁,这下子可是赔大发了。
亥时初,所有的百姓归家,宵禁开始。
殷周疲惫的回到家里,迎面而来的就是妻子送上来的一碗热汤。
“回来了,快点喝完汤暖暖身子。”
“孩子睡下了吗?”他接过热乎乎的汤碗,看了看里间。
“已经睡下了。”于宁拿起一件衣衫,继续缝补,“明天还要值夜?”
殷周三两口将热汤喝光,点点头,“明天还是老时间,元宵节后我们这队就是下半夜了,到时候你早些休息,不要等我。”
“知道了,里面多穿些衣裳,下半夜冷。”
“好!”
妻子于宁是一家绣房老板的女儿,他虽说是个当差的,可是妻子嫁给自己,却没少跟着吃苦。
他体谅妻子的苦,自然也更加的护着她。
之后,他坐在旁边,泡着脚和妻子聊起晚上的事情,自然也说到了那个醉汉。
于宁听到对方居然欺负一个小姑娘,忍不住蹙眉:“这种人就该关一关,看他以后还敢这样做。”
“年三十在牢房里待着,这教训不可谓不深,以后肯定会长记性的。”
“那样最好不过。”
大年初一,用过早膳后,高振就带着勤政殿的人,上前来给两位主子拜年。
谢琅也提前让人准备了银豆子,每人给几颗,意思意思。
年末时,宫里的所有人都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且年夜饭都是有鱼有肉的,这待遇已经是空前了。
三四十个人拜完年,拿着谢琅赏的银豆子,欢欢喜喜的退了出去。
年,一般都是从腊八开始,一直到上元节结束,这段期间的每一日,都是值得庆贺的。
谢琅很喜欢在这里过年,只因为年味浓郁,比起后世那逐渐消散的年味,这种发自内心的热闹情绪,已经很少见了。
当晚,谢琏等人是宿在宫里的,他们会在初二那天各自回府。
之前进宫时,看到狐小白,还有些害怕,可相处了一会儿后,狐小白那懒洋洋的性子,倒是让宫芷爱不释手,尤其是糖果儿,更是能一直盯着狐小白错不开眼。
“没想到世间居然还真的有九尾狐。”宫芷忍不住感慨,“妾身还以为那只是话本子上乱写的呢。”
“既然能写,想来是存在的,毕竟那些话本子都是千年以前流传下来的,现在看不到,或许以前是见过的。”谢琏最初也觉得惊奇,不过随后就释然了。
都已经存在于眼前了,这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