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谢琏宽慰道:“等你上面两个哥哥争夺完王位,你就可以带着夫人来我大周玩玩,大周虽说疆域不大,可民风淳朴,晚两年去,你定然会喜欢上我大周的。”
“既然是你说的,那就这么办。”莫桑是个心胸开阔的,那点小烦恼马上就被抛到脑后,“到时候我和婆娘带着孩子一块去你们大周玩一番,再给你带几匹好马,有其他的好东西也都给你带着,我别的不要,就要一辆自行车。”
“知道了,你都念叨好几天了。”谢洲在旁边嘟囔一句。
莫桑抬手在谢洲脑袋上秃噜一把,“你这小子,嫌弃我啰嗦呢。”
他还真不会和谢洲生气,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莫桑知道谢洲是个没架子的皇子,和他开几句玩笑,这孩子都不会生气,能够聊得来。
莫桑一路将人送到燕京城外十多里,才在谢琏的连番催促下,策马返回燕京了。
带到他一走,谢洲整个人瘫坐在马车内,哀嚎道:“这大半个月,可是累死我了,皇兄,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咱们自己家里好。”
“是啊,自己家最好。这次回去,你的王府应该也能入住了。”
“对对对,差点忘记这茬。”谢洲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我惦记着自己的王府都好长时间了,尤其是喜欢东厢二楼的那间寝室。”
回去不比来的时候,气氛更加的轻松。
当然,临行前他们还得到了楚皇的“赏赐”,基本上就是写金银瓷器,锦缎珠宝之类的,这些带回去都要交给谢琅的。
七月底,所有的试卷都批复完毕,很快就张榜公布。
榜单前两百名的考生可以入学,其余的就要各自返回家乡,该干嘛干嘛去。
同样的,女子大学也是如此,虽说不如男子考试来的惊艳,里面却出了好几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学生。
其中最令人称赞的,就是一位叫做沈蓉的女子,她是这次女子大学的女状元,不仅有一笔不属于男人的好字,在命题文章上,更是令杨琦都拍案称赞,直接给了一个满分。
而盛京大学的入学状元则是周钰,他的策论比之沈蓉更显得有理有据且内容充盈,其思维已经到了令杨琦都愕然的程度。
他甚至还和陆谦二人说过,以他们轻谩的态度,别的学生或许教导起来不觉得吃力,但是想要教导周钰,不拿出看家本事,只能被小瞧了。
沈蓉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子,她出身于一位五品京官的家庭,父亲在御史台任职,母亲则是出自名门关家的女子,满腹诗书才情极高。
同时,礼部尚书关思年就是沈蓉的舅舅。
得知自己被盛京女子大学录取,沈蓉激动的差点落泪。
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录取的,更是盛京女子大学的第一批女学生,陛下说过,只要她们毕业后成绩出色,完全可以进入官场,以后或许还能进入内阁,参与天下大事。
比起在闺阁中念着伤春悲秋的诗词,或者是捏着绣花针给自己绣嫁衣,她更愿意挺起胸膛,出去做一番大事业。
与此同时,医学院与军事学院的学生,也都在紧锣密鼓的甄选当中。
八月初一一大早,谢琅换上略显正式的便服,乘坐鸾驾,一路往盛京大学去了。
之后的一年内,她会变得很忙碌,上午在盛京大学讲课,下午则是在盛京女子大学讲课。
或许会出现意外,比如学生中有接受能力极好,极聪明的,能够很快的接受她所教授的知识,并且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她会给对方一个站到讲台上的机会。
来到盛京大学,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前院的空地上,看到女帝的鸾驾落地,纷纷跪地叩呼万岁。
扶着琥珀的手下了鸾驾,一眼看到人群里的双喜,那孩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精致的面容在周围十几个相貌普通的男人身边,格外显然。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那就是周钰,面容苍白孱弱,却极具风骨与洒脱,隽秀的五官,如烟似雾。
沉静的双眸宛若潭水,高挺的鼻梁,泛着浅粉的薄唇,犹如水墨画中的一抹妙笔丹青,令人印象深刻。
“平身吧。”她抬脚往前院一楼的礼堂内走去,学院的学子纷纷跟在后面。
礼堂面积很大,足以容纳在场的两百多名学生,这其中还有在朝为官的朝臣们。
虽说和这些学生一起读书,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可这是陛下强制下达的命令,哪敢不来。
礼堂内有黑板,也有粉笔,这都是谢琅命人做的,做法不难。
待到众人都坐下,她站在讲台上,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面前的众人,“今天上午,咱们讲术数,可都拿到了书本?”
“是!”众人齐声应道。
“好,现在咱们就开讲。”她没有和新生们说那些繁文缛节,也没有规定统一的校服,更没有要求军训。
就看这里面有的朝臣都五六十岁了,有的身体虚弱,真的要军训下来,指不定死几个人呢。
至于校服,那还是免了,现在大周可没那个条件。
谢琅首先教给他们的就是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然后就是加减乘除的符号以及九九乘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