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来看不到这些。
他不是能定下心的人,唯独对她,他疼爱了整整三年。
哦,还有,几日前的流觞宴,沈大郎鞍前马后殷勤万分,向他打听京中适龄未婚的郎君,他大大方方地给他引荐,今日沈二郎又求着他给刚出生的女娃赐名,他何尝不是欣然答应?放在以往,这些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破落户,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他是疯了才为她做到这一步,可她沈嫣是怎么回报他的!
连和离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三年的爱意就被她一句话抹杀得干干净净!
一只手按在她右肩,另一只手箍紧她腰身,力道恨不得将她骨头揉碎。
后背就是冰冷的墙壁,男人恶狼般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数日以来难以消解的怒意无孔不入,这上面他是行家,能轻易撩人火起,让她无法招架,浑身战栗。
沈嫣被迫抬高脖颈,很快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眼尾被他逼出生理性的泪水,无论她如何手脚并用地挣扎,偏他还是不肯放手。
直到舌尖一痛,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身子狠狠瑟缩了一下,谢斐知道这是她的极限,这才缓缓停下了进攻。
湿热的嘴唇离开她唇瓣,几乎被他逼到绝路的姑娘眼神涣散,额头浮出一层细密的汗,此刻正狼狈地大口呼吸,咳得眼泪直流。
他歪过头,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津液,然后抬起她清瘦白皙的下颌,指腹怜惜地拭去她面颊的泪水,“疼吗?沈嫣。”
沈嫣咬着牙抬头,狠狠地瞪着他。
不可否认的是,凭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和一个成年男子硬碰硬,何况他的理智早就被铺天盖地的怒意冲散,更让她无法挣脱。
在这种绝对力量的掌控下,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甚至连求救都做不到,她只是一个哑巴。
谢斐灼灼的目光锁视着她,“知道你怕疼,所以才要教训你,不让你疼一次,你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身形清瘦却高大,足以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我为你做的那些,你可以视而不见,但不要不识好歹,更不要妄图挑战我的极限,我既娶了你,这辈子我们都会绑在一起,不死不休!至于和离,”他咬牙切齿地一笑,“你想都不要想!”
沈嫣在他的钳制下,视线早已一片模糊。
她真是没用啊,不知是低估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居然以为谢斐会在清醒之后痛快地答应。